一支船队从码头分两拨开走。
京城权贵多,码头往来的人也多,刻意伪装之下,并不引人注目,只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船只罢了。
刚启程的船有些晃,待开到广阔的江面上,逐渐平稳了下来。
江面吹来的风温温的,还带着股湿润感,宋稚绾从小窗里看得不尽兴,下了榻便要往外走。
船很稳,她的步子却像是喝醉了酒,摇摇晃晃的。
萧琰立马上前将她抱起,担心问道:“今今可是晕船?这几步走出去都能掉水里了。”
宋稚绾的眼神清明,唇色红润,倒不像是晕船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只有一点点晕,应是我第一回坐船,还不习惯。”
她看了眼一脸紧张的男人,像是参透了他的心思:“一点事儿都没有,太子哥哥可千万别叫太医来扰了我的兴致。”
她若不说,萧琰的确是打算传太医了。
他只好妥协:“好,不叫太医,但今今只能待在孤怀里,不许乱跑。”
萧琰是真怕她那小步子一拐就“噗通”掉下去了,可不得当眼珠子似的护好。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