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嗷嗷大哭,眼泪哗哗的流。
顾时晏无语片刻后看着他哭的脸都花了,又有些心疼。
“乖,不哭了,”顾时晏抽了张纸巾给他擦眼泪,低声下气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声。”
“呜呜呜,你、你凶我,”楚恬打着哭嗝,含糊不清的指责顾时晏,“你居然凶我!呜哇——”
顾时晏好气又好笑,莫名觉得这画面好像有点眼熟。
自己惹哭的人,捏着鼻子也得哄。
顾时晏好声好气的道了半天歉才终于把人给安抚好,楚恬把湿漉漉的脸埋在他颈窝里,半天抽泣一下,人都哭蒙了。
顾时晏轻轻拍着他的背,感觉自己所有的好脾气都用在楚恬身上了。
“跟我说说,”顾时晏轻声跟平静下来的楚恬咬耳朵,“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楚恬清醒的时候张牙舞爪,是个半点亏都不肯吃的小爆椒。
但喝多了就是个一点委屈受不得,爱哇哇大哭宣泄情绪的小哭包。
“朱弘,嗝,人渣!”楚恬打着嗝含糊着骂朱弘,“不是好东西!嗝,便宜嗝,他了!”
提交了那么多证据,控告那么多项罪名叠加,居然才只能判十五年,实在是太轻了。
尤其是听到陆新星那番话后,哪怕是现在喝多了头脑不清晰,楚恬仍对此耿耿于怀。
“坐牢是对他最轻的惩罚,”顾时晏亲亲楚恬的耳尖,低声哄他,“他的身份地位和人脉财力,都会随着他进去以后烟消云散。他的孩子不会原谅他,所以被他伤害的人不会原谅他。”
朱弘犯下的罪行太过恶劣,判刑只是最轻的惩罚。
他的财产除了分割给杨琳的那部分,剩余绝大部分都将被法院弥补给受害者。
十五年的牢狱刑期结束,朱弘将要面临的除了声名狼藉穷困潦倒没有工作出路外,连生计都可能成为问题的他,还要遭到一辈子的排挤和谴责。
只要记得这件事的人还活着,随便一点曝光度,都会让朱弘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能苟延残喘的躲着人群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