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喉峡的热风裹挟着硫磺味灌进头盔时。
江砚的仪表盘突然闪过奇异的蓝光。
那个从初代核心残片上拆下的镀金板,此刻正藏在方向盘的防滑纹里。
——共振产生的高频震动,竟让他对赛道的每处颠簸都有了预判般的感知。
最后一圈的倒计时在视网膜上跳动。
江砚与凯斯的赛车保持着0.5秒的间距,如同双生的机械兽在模拟火山口奔突。
当领航员喊出“最后一个发卡弯”时,他突然看见凯斯的车尾稳定翼闪过企鹅涂鸦的反光。
——那是他们在实验室用熔岩烤糊的初代队标。
“该你了!”凯斯的声音带着破音的兴奋。
江砚深踩油门,棱皮龟号的鼻翼在弯道前掀起气浪,龟甲凹痕切割的气流恰好绕过凯斯的车尾。
当两辆赛车几乎并排冲过终点线时,熔岩湖面的倒影里,镀金豹与棱皮龟的影子正首尾相衔,像极了实验室全息影像里那对共振的核心残片。
颁奖台的聚光灯亮起时。
凯斯正举着镀金喷雾追着苏璃跑——后者扬言要把他的企鹅涂鸦喷成熔岩色。
江砚摸着方向盘上的凹痕,忽然看见林悦兮从医疗站走来,手中的平板电脑映着维修区监控:
比赛中某个瞬间,他与凯斯的赛车曾同时触碰到赛道边缘的熔岩,两簇火花在地面拼出了半个企鹅轮廓。
“下一次模拟赛道。”他忽然轻笑,想起师傅在全息影像里的话,“或许我们该试试在模拟的海底装火箭推进器?”
晚风掀起维修区的帆布,露出工作台上那两块微微发烫的金属。
——凯斯的镀金板与江砚的龟甲残片,正以人类尚未察觉的频率,继续着属于伙伴的共振。
北环的晨雾还未散尽。
维修区飘起细密的雨丝。
江砚盯着赛道实时监控,沥青路面上的水膜在红外镜头里泛着冷光。
第七弯的“寡妇角”此刻正被低云笼罩,像头蛰伏的钢铁巨兽。
“米某林的全热熔胎撑不过三圈。”
苏璃将数据板拍在操作台上,雨滴顺着她发梢滴在赛车的轮胎参数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