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缦出去后，地下室里只剩下了萧承晏和血魇。

十几个不苟言笑的雇佣兵默默地站在后面。

萧承晏的目光扫过血魇的“藏品们”，他的眼角逐渐变得猩红，神色阴鸷，渗透着寒意。

他冷冷地开口：“当初……我不该救你。”

血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费力地从地上抬起头，满脸鲜血，令那朵横亘在她脸上的曼珠沙华显得妖冶诡异，仿佛地狱般的存在。

血魇的视线死死地锁住萧承晏，语气撕裂般愤怒：“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几乎咆哮出声，语气癫狂而绝望，“我为了你可以舍弃一切！我对你的爱……是唯一的爱！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

她的话语中夹杂着不甘，仿佛试图从中寻找一丝答案，却又深陷于荒谬的真相：“如果你当时就杀了我，今天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你救了我，难道就是为了让这一切变得更糟吗？你明明可以把自己的心脏给我，那样一切都能结束，为什么不呢？”

血魇的眼眶布满血丝，瞳孔中喷薄而出的情绪让她宛如一头被束缚的猛兽，濒临失控。

她双手无力地划过自己脸上那道深深的疤痕，仿佛试图用这种方式稳住自己即将崩溃的理智：“你是不是只希望我是一个听话的工具？你错了！你根本不懂我！我只是……只是想完完整整地拥有你啊！”

萧承晏的眼神依旧淡漠，仿佛她的质问只是耳边一阵无关紧要的喧嚣。

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剖析着她话中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