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新房,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怀里抱着个暖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柳月娥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我胸前,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完全没了平日的彪悍模样。
我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她皱了皱眉,突然一个肘击打在我肋骨上。
"哎哟!"我痛呼一声,"娘子,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柳月娥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只穿着肚兜的雪白肩膀。她慌忙拉高被子遮住自己,脸颊绯红:"谁让你趁我睡着偷亲我的!"
"我亲自己娘子怎么了?"我揉着肋骨委屈巴巴地说,"再说了,昨晚不知道是谁先亲的谁..."
"闭嘴!"她抓起枕头砸向我,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某处,疼得"嘶"了一声。
我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我太..."
"你还说!"她瞪我一眼,眼神却不像以前那样凶狠,反而带着几分娇羞。
正当我们大眼瞪小眼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少爷,少夫人,该起身敬茶了。"
柳月娥立刻恢复了那副大小姐的派头:"知道了,先退下吧。"
等脚步声远去,她转头看我:"还不转过去!我要更衣了。"
我嬉皮笑脸地说:"都夫妻了还害羞什么?要不我帮你..."
话没说完,一个绣花鞋就朝我面门飞来。我堪堪躲过,举手投降:"好好好,我转过去。"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我忍不住心猿意马。这位河东狮害羞起来,可比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可爱多了。
"好了,转过来吧。"
我转身,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柳月娥,一袭淡粉色衣裙,头发简单挽起,比昨日浓妆艳抹的样子更显清丽脱俗。
"娘子今天真好看。"我由衷赞叹。
她白我一眼:"少油嘴滑舌。赶紧穿好衣服,爹娘还等着呢。"
我这才想起古代新婚第二天要给公婆敬茶的规矩。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却发现这古代服饰实在复杂,带子系得乱七八糟。
柳月娥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帮我整理:"笨手笨脚的,连衣服都不会穿。"
虽然嘴上嫌弃,但她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我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月娥,"我轻声说,"谢谢你。"
她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谢我什么?"
"谢谢你...接受这样的我。"我指了指自己,"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她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掐了我一把:"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的。要是敢对不起我..."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哈哈大笑,趁机抓住她的手:"谨遵娘子教诲。"
她挣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任由我握着了。
敬茶仪式比想象中顺利。我父母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尤其是昨天我"诗才大爆发"后,老爹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欣慰。
"贤媳啊,"我娘拉着柳月娥的手说,"我这儿子从前顽劣不堪,如今成了亲,总算稳重了些。以后还望你多担待。"
柳月娥乖巧地点头:"婆婆放心,儿媳一定好好'管教'夫君。"说"管教"二字时,她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让我后背一凉。
敬完茶,柳月娥说要回房休息——我猜是昨晚折腾得太厉害。我则被老爹叫去书房"谈心"。
"欢喜啊,"老爹捋着胡子,一脸欣慰,"为父从前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那些诗...真是你写的?"
我硬着头皮点头:"当然,孩儿平时就爱读书,只是不爱显摆。"
"好,好啊!"老爹拍案叫绝,"既然如此,为父决定让你接手城东的绸缎庄,也好历练历练。"
我傻眼了。做生意?我连算盘都不会打啊!
"爹,这个..."
"不必推辞,"老爹打断我,"成了家的人,该担起责任了。下个月初就去接手吧。"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新房,发现柳月娥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梳头。见我进来,她挥手让丫鬟退下。
"怎么了?垂头丧气的。"她难得关心地问。
我一屁股坐在床边:"老爹让我接手绸缎庄,可我哪会做生意啊!"
柳月娥挑了挑眉:"就这事?放心,有我在呢。柳家的生意我都帮着打理过,区区一个绸缎庄难不倒我。"
我眼睛一亮:"娘子愿意帮我?"
"谁要帮你!"她嘴硬道,"我是怕你把家产败光了,连累我喝西北风。"
我笑嘻嘻地凑过去:"就知道娘子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