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又捉摸不透的神情,“这个嘛……我也说不准。不过你这眉眼间,细细瞧起来,倒真有几分和传闻里阿肆的画像相似。”
“李敛师兄平日里清冷惯了,收你做书童又特别关照,要说没这层缘故,我还真不太信。”
陆岑靠着床榻,漫不经心。
他一直以为李敛对自己的特别,是因为赏识自己的不驯和骨气,却没想到竟是源于一张相似的脸。
“那阿肆……他和李敛师兄之间,除了同门和救命之恩,就再没别的了?”陆岑忍不住追问,一副吃瓜样。
“嗯……我听闻他俩自幼一起长大,感情自然非比寻常,阿肆叛逃之后,李敛师兄消沉了好一阵子。”
”大家都以为他会一蹶不振,可他却像是变了个人,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对待犯错的弟子非打即骂。”
周逸左右看了看,又往陆岑身边凑了凑,神神秘秘地说,“而且啊……宗主很宠李敛师兄,只要李敛师兄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基本都会由着他。”
“就说上次李敛师兄因为弟子犯错大发雷霆,直接罚了整个内门弟子禁闭三天,引得众多长老不满,纷纷向宗主告状。”
“可宗主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年轻人火气大,让他发泄发泄也好’,就把这事给压下去了。”
陆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也太偏袒了吧!到底是为什么啊?李敛师兄虽说天赋高、实力强,但也不至于让宗主这么护着吧?”
周逸撇了撇嘴,嗤笑一声。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倒觉得,宗主和他挺有夫夫相!”
陆岑闻言震惊得合不拢嘴,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周逸的嘴,惊慌失措道。
“不是……你这也敢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咱们脑袋都得搬家!”
“阿肆……哈哈哈哈……”周逸一把拍开陆岑的手,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他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摆手道。
“瞧把你吓得,我开玩笑的!”
见陆岑仍一脸惊魂未定,周逸收住笑,一本正经解释,“我是说真觉得李敛师兄和宗主眉眼有些像,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阿肆,你想啊,宗主那般纵容李敛师兄,没准他俩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亲缘关系。”
陆岑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仍心有余悸,白了周逸一眼,“你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吓。”
话还没落音,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清晰可闻。周逸和陆岑瞬间屏气敛息,紧张地对视一眼,眼神里满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