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来意很直白,选秀事忙,翊坤宫有几个孩子们每天折腾,不如把后宫的琐事分些出去,叫敬妃也来分忧。

男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榻上,像是不经意的提起:“她在潜邸时就是你房里的格格,为人也算是有几分稳重,能替你分担一二,也是她的福气了。”

朱稚笑得勉强,“皇上,她哪里懂什么后宫的事,我看您就是偏心她!”

皇帝也装作被误会了心意,故意板着脸,装作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朕若是偏心她,又哪里会让你做皇贵妃,又如何会赐你独一份儿的欢宜香,又怎么只独宠你一人呢?”

这话倒是不假。

可惜全是虚假泡沫。

让华妃做皇贵妃,完全是得罪祖宗太过心虚所以才封的。

至于独宠一人,除了是对年羹尧卖力干活的赏赐,实在是宫里也没什么齐头正脸的能说说话的女人。

独一份儿的欢宜香就更是笑话了,欺负人家不懂医术,把人家当傻子糊弄!

朱稚心里知道他的毒辣,面上却是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

“皇上宠我,却还宠着别人……这后宫女人谁不盼着皇上的宠爱,皇上……你说只宠我一人,以后可不能忘了。”

对于糊弄年世兰,皇帝显然是有经验的。

见她吃醋,那情话是张口就有:

“你与旁人怎么会一样?你是朕的皇贵妃,朕自是要宠你一人,至于别人,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值一提!”

说得跟真的一样。

朱稚闻言又幸福了。

幸福过头,瞬间又有几分泪眼朦胧。

“皇上……”

“世兰……”

“呜哇哇呜哇呜哇……”

伴随着孩子们的哭声,两人又开始日常恩爱角色扮演,你侬我侬好不腻歪。

最后孩子们哭得嗓子都痛了,皇帝的耳朵也快要穿孔了。

直到走出翊坤宫,皇帝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些祖宗模样的孩子,脾气倒是不小!

当真是一个个都不省心啊。

一个不顺心就要哭闹不止,比皇帝本人还要唯我独尊。

“皇上,这……”

苏培盛看了一眼翊坤宫,又看了看皇帝,“不如去御花园转转,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