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林如和夏禹纪在废弃的街道上穿行。月光被乌云遮蔽，只有零星的路灯还在闪烁。夏禹纪的脚步声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依然清晰可闻。

"前面有个药店，"林如压低声音说，"也许能找到一些药品。"她注意到夏禹纪的状态在好转，或许某些药物能加速这个过程。

夏禹纪突然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警告般的低吼。林如立刻警觉起来，她现在已经完全信任他的直觉。

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林如的心跳加速，她能感觉到夏禹纪的身体绷紧了。

突然，一道强光刺破了黑暗。

"不许动！"一个粗犷的男声喝道，"举起手来！"

林如被强光照得睁不开眼，但她能听到周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五六个人，从各个方向包围了他们。

"我就说没看错，"是白天那个女人的声音，"这个疯女人真的和丧尸在一起！"

"闭嘴，"另一个声音说，"小心点，这个丧尸有点不对劲。"

林如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强光，她看到五个全副武装的人正用枪指着他们。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的右眼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求求你们，"林如张开双臂挡在夏禹纪面前，"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还在恢复..."

"让开！"疤脸男厉声喝道，"否则连你一起解决！"

夏禹纪发出一声愤怒的低吼，将林如拉到身后。他的动作比之前敏捷了许多，这让那些武装人员更加紧张。

"看到了吗？"女人尖叫道，"它要攻击了！快开枪！"

"等等！"林如绝望地喊道，"求你们..."

枪声响起。

林如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她看到夏禹纪的身体猛地一震，胸口绽开一朵血花。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不！"林如扑过去抱住他倒下的身体。夏禹纪的体温比平时更低，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染红了她的双手。

"快走..."夏禹纪的喉咙里挤出含糊的声音。林如惊呆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虽然声音沙哑难辨，但确实是人类的语言。

"它说话了！"武装人员中有人惊呼，"这不可能！"

"闭嘴！"疤脸男又举起了枪，"这次瞄准头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林如抬起头，看到无数双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是丧尸群，它们被枪声吸引过来了。

"该死！"疤脸男咒骂一声，"撤退！快撤退！"

武装人员仓皇逃窜，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林如紧紧抱着夏禹纪，泪水模糊了视线。

"坚持住，"她哽咽着说，"我带你去找药..."

夏禹纪艰难地抬起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他的动作很慢，但异常温柔。

"记得...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已经能听清每个字，"你也是这样...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