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庆说:“上次老方回来,说好了。”
老赵就有点不满:“你都已经接手了,还征求啥我的意见?”
“老方整天在外面忙,你又不肯帮忙,我总不能看着摊子就这么黄了吧?把啥事情都砸在小朱头上,也不应该是不是?”
“就是。赵叔你最近也不来了,快把我们忘了吧。”朱会计黑了,原来白皙的一张俏脸,虽说是整天蒙着防晒纱巾,还是愈发红嫩了,正站在院门口等。
三个人边走边说就去了鸡栏和羊圈。鸡栏的外围还用钢丝网围着,只是能移动了,鸡也不再全是公鸡,还夹杂了一部分母鸡,品种也很是繁杂,乌鸡芦花鸡固始鸡三黄鸡都有,大概有个上千只的样子,大小却是不一。老赵就扭头看小朱。
朱会计知道老赵的意思:“都是分批买的,碰上什么鸡苗就买什么鸡苗。母鸡是准备用来下蛋的,走地鸡的蛋价格高还卖的快。圈大一点,主要是收蛋方便,过几天换一个地方。”
又去了羊栏,看了羊,老赵的脸拉了下来,有些不高兴了,委师傅在旁边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到上膘不快。”
老赵让委师傅抓了几只羊,分别看了看毛下和眼睑、腋下,又顺手捡了个树枝扒拉着看新鲜的羊粪。看完了,还是不说话,背着手进了管理间,翻看管理记录,这是老赵刚来的时候就要委师傅填写的,其实就是个流水账,按时间顺序,记录羊的进出,防疫、用药、异常状况等。本来,都是分类填写的,一个记录本,用口取纸做了标签的,但委师傅文化不高,嫌麻烦,就记成了流水账。
翻看完了,老赵不说话,又出去羊栏爬在栏杆上看了一看,才细不可闻的长出了一口气,让委师傅搬几个小马扎过来,几个人坐在大门口的葡萄架下。
“你真打算弄?”却是问杨国庆。
“这还有假。”杨国庆说:“有啥你就直说。”
“直说了你也不懂。”老赵怼了杨国庆一句。又扭头问委师傅:“消毒怎么做的,特别是进羊前后。”
“都是按您安排那样搞的。”委师傅脸有些红。
“三联四防呢?驱虫呢?”老赵又问。
“都一样的。”委师傅回答。
“小朱,镇上农技服务中心是你在联系。最近领过药吗?名称换了没有。”老赵又问朱会计。
“都是领回来了的,名称却是忘了。”小朱说。
老赵连续抽了两支烟,一直不说话,小朱和委师傅就有些忐忑,而杨国庆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语。
老赵重重的吐了一口烟:“消毒不能用一种消毒剂,至少两种以上轮换着用,不能那个方便用那个。新进来的羊必须隔离半个月以上,羊圈半个月用一次石灰水。防疫是定期的,一定要补上。打虫也是,正常半年一次,但你们流转快,至少三个月要做一回,而且体内体外都要做的。今年的药浴没做吧?我看刚剪了毛不久,补上吧。还有那个记录,一定要认真记,好记性不如赖笔头。”
老赵说完,就招呼杨国庆:“回吧,我在涮房子,还得去看。”也不理小朱和委师傅。
小朱说:“赵叔,圈里的羊咋办?”
老赵也不回头,小朱就和委师傅追过来,小朱抱住老赵的胳膊:“饭都好了,吃过饭再走。”委师傅却局促不安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赵是杨国庆开车接过来的。回到四合院,杨国庆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委家的,饭做好了没有?好了就快点上。”
委师傅的媳妇也在厨房里大声回答:“马上就好,杨哥,你们先进屋,洗手。”杨国庆
杨国庆说:“上次老方回来,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