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闲聊。杨国庆就说了一句:“好像老尚的情况不大妙。”
老赵就心里一惊,但脸上还是波澜不惊:“有什么情况吗?”
“老方知道的多一点。”杨胜利回答。
“我也是小道消息,说是最上面来人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老方闪烁其词。
老赵就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出再大的事,和你有什么瓜葛?在这干了好几年,也没见给你办过什么好事。”杨国庆不满。
老方却说:“不说了。明天是周末,我们俩来的意思,一个是祝你们同心合好。二来呢,农场的花也开了,树也绿了,苜蓿都快盖住地了,可就是没有见过你的踪迹。都说什么冰茬jǔ lǘ草芽鸡。(羊居羊吕,当地对山羊的叫法,民间有冬季结冰以后的山羊肉最好吃的说法。这两个字手机上写不出来。)我们明天农场聚一聚吧,就吃个草芽鸡。”
“要说你就说全,不是还有早五更的瞌睡二房妻吗?这才是四大香。”杨国庆又开玩笑,当然,这样的玩笑也只有喝了酒的杨国庆才口无遮拦。
一瓶酒三人喝完,杨国庆和老方坐了一阵就走了。任老师说:“你们战友之间说话都这么信口开河吗?”
老赵笑笑:“还有比这个更放肆的时候。”
“啥人吗。满口黄腔。”任老师抱怨。
老赵没有接茬:“老方说要去吃草芽鸡,可能还有话没说,大约是又听到什么风声,或者还有什么想法的。”
任老师嗯了一声:“刚才说的老尚是不是调走的尚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