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氤氲成雾,文暖暖调试水温时,听见轮椅碾过防滑垫的声响。
"我自己可以。"商司瀚停在磨砂玻璃门前,左手攥着毛巾边缘,指节发白。
文暖暖没说话,只是走过去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商司瀚的呼吸骤然停滞,锁骨处的疤痕在暖光下泛着珍珠色光泽——那是神经毒素留下的痕迹,与她手臂上的蓝点遥相呼应。
"转过去。"她轻声说,手指搭在他腰间的绷带上。
水流冲散泡沫,露出商司瀚背上狰狞的凤凰烙痕。文暖暖的指尖悬在伤痕上方,突然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墙上。
"别看。"他声音沙哑,水珠顺着睫毛滴落,"很丑。"
文暖暖挣开他的手,俯身将唇贴在那道疤上:"像不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送我的蓝翅蝴蝶?"
商司瀚的左手突然滑入她发间。热水淋下来,冲走了他眼角可疑的水痕。
"你这里..."文暖暖的指尖轻触他右腰的弹孔,"是为我挡的。"
水流在凹陷的疤痕处形成小漩涡。商司瀚突然转身,残缺的右手抚上她左臂的针眼:"现在对称了。"
浴室的镜子蒙着水雾,隐约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文暖暖发现他右手的蓝光神经纹在遇水后更加明显,蜿蜒如河流般汇向她锁骨间的胎记。
"灵梧阿姨的设计图..."她抵着他额头低语,"是用水的导电性激活神经再生?"
商司瀚的吻落在她湿漉漉的眼睫上作为回答。
秦悠悠的尖叫从客厅传来:"你们在用我买的浴盐洗鸳鸯浴?!"
文暖暖慌忙抓过浴巾,却听见商司瀚镇定自若的声音:"报销单放书房第三个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