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乱的灵堂

文暖暖做完手术之后,被护士推回到了病房里。没过多久,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意识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就在这时,李克刚刚离开病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文暖暖的头脑愈发清醒。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文暖暖悄悄地伸出手,拔掉了手术后连接在手上的输液器。然后,她动作轻柔而迅速地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蹑手蹑脚地下床离开了病床。走出医院大门后,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朝着家里疾驰而去。

当文暖暖踏进家门时,正在客厅里忙碌的外婆文澜一眼就看到了她。外婆的目光落在文暖暖身上,瞬间明白了一切。没有任何善意的谎言能够瞒过已经历经沧桑的文澜。文暖暖看着外婆关切的眼神,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出。听完孙女的讲述,外婆不禁老泪纵横,文暖暖也跟着放声大哭起来。两人相拥而泣,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都宣泄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外婆因为哭得太过伤心,身体渐渐有些吃不消。文暖暖见状,赶忙与好友秦锦溪一同搀扶着外婆走进卧室,让她在床上好好休息。安顿好外婆后,文暖暖和秦锦溪又回到了客厅。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但客厅里的灯光依然亮着。锦溪默默地陪伴在文暖暖身旁,两人开始商议起丧事的具体操办细节。她们从葬礼的形式一直讨论到各项仪式的安排,每一个环节都不敢疏忽大意。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今天的凌晨已然到来。

经过一夜的商讨,文暖暖和秦锦溪终于感到一丝疲惫。两人相互依靠着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稍作歇息。就在这时,文暖暖轻轻地侧过头去,倚靠在沙发的一侧。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身旁的好闺蜜秦锦溪,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声说道:“锦溪,有你真好!”话音刚落,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流淌下来。

“暖暖,我们会好起来的,至少你还有外婆,悠悠和我,我们都会陪着你的。”听着暖暖有些悲伤的话,锦溪心里难过暖暖的命苦,本来以为经历这么多年的煎熬和努力换来了甘甜和美满,没想到竟如此的残酷的被破坏了,不过没事,只要姐妹同心,一定会幸福的,锦溪一直坚定的相信,暖暖这么努力的活着,上天一定会好好对待她,只不过需要再等等。

清晨,当那第一缕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轻轻洒在了房间里时,整个屋子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此时,暖暖正与锦溪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着早饭。她们动作娴熟而有序,不一会儿,一顿丰盛的早餐便已完成。

两人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餐桌上后,并没有急着开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外婆。过了一小会儿,外婆缓缓走来,在餐桌前坐下。

“暖暖啊,别太担心外婆啦。咱们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你外公的丧事料理妥当。唉,外婆我这一把老骨头,年纪实在太大喽,可能没办法帮上太多忙……对了,到底是辆什么样的车撞了你外公?警察有没有抓到人?”在外婆开口询问的时候,暖暖和锦溪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关切地看向外婆。只见外婆紧紧握着暖暖的手,她那慈祥的目光落在眼前这个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身上。如今的暖暖已经大学毕业了,并且也顺利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本应该是一家人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可谁能想到,老伴却突然遭此横祸离他们而去。

暖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然后简单地向外婆转达了从警察那里听到的情况。听完之后,三个人彼此对视一眼,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沉重的话题。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真相迟早会水落石出,正义终究不会缺席,相信用不了多久,警方就能将肇事逃逸的凶手捉拿归案。

外公灵堂

天色尚未完全亮起的清晨时分,文暖暖、锦溪以及外婆一同来到了灵堂。此时的灵堂早已被精心布置妥当,但当外婆文澜一眼望见放置在中央的老伴儿杨鑫的遗体时,一直以来强忍着的悲痛瞬间决堤。她原本故作坚强的面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而正当这时,泪眼朦胧的外婆文澜抬起头,恰巧看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杨成竟然以如此狼狈不堪、醉醺醺的模样出现在眼前。此情此景让本已伤心欲绝的外婆更是心如刀绞,哭声也愈发凄厉,甚至几度昏厥过去。

站在外婆身旁的文暖暖和锦溪见状,赶忙手忙脚乱地将外婆平日里服用的各种急救药品全都找出来摆放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她们两人一边紧张地照看着外婆,一边还要忍受着杨成那不绝于耳的责骂声,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妈!当初你们决定收养文暖暖的时候,我就坚决反对!我说什么来着,这丫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咱们家含辛茹苦地把她养大成人,还省吃俭用供她读了大学,可结果呢?现在我爹居然因为去给她买该死的蛋糕,在路上被车给撞死了!这个害人精为什么不死掉算了!”杨成左手紧紧握着昨晚剩下的那半瓶啤酒,脚步踉跄、身体歪歪斜斜地踏进了灵堂。他满嘴都是啤酒沫子,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咒骂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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