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缠呢?交出来。”
“手抬起来,双手并拢。”
“对,就是这样,好孩子……”
对于师弟,柳越曾经有两个因为好奇而产生的假设。
虽然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但因为觉得自己会产生那样的疑惑很禽兽,他还是唾骂了自己许久。
他的师弟内敛自持,迎面风雨也能面色不改,哪怕深陷险境依旧如水沉着,好像无论如何都不会慌张错乱。
除了那次江秋雨匆匆来寻他,问他是否答应了雪域使者的邀约。
那还是柳越第一次看见师弟如此自乱阵脚。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江秋雨的情绪太过平稳,柳越其实设想过,若将他这位天生尊贵的少君师弟缚住手脚扔上床榻……
江秋雨会不会有哪怕一瞬间的慌乱?
这是其一。
其二就是因为他家这位师弟肌骨细腻平滑如瓷玉,天生雪肤莹润透光。
既然留下伤口会很刺目,那么如果留下些别的什么痕迹……
假设是被咬破皮,咬出血,这般的血红印记应该会很显眼,就像是被印上去的一个烙印。
就如同一张雪色纯白的纸上被留下了一个朱砂鲜红的印章,而这个印章刻下的可以是属于自己的名字。
就像是给江秋雨打上了一个标记。
还好这些突如其来的想法转瞬即逝,后面没有再跃上过他的脑海。
不然谦和有礼的首徒师兄就该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被自己亲自教养着长大的师弟。
若江秋雨只是师弟,那么柳越则可以做到在面对他时保持心无杂念。
但如果江秋雨转换了一种身份……
“自己送上门来便罢了,行宫里这么多房间,居然偏偏把你师兄引入有床榻的寝居。”
重重纱幔被惊扰着一阵翻涌。
整个人被摔入软帐,陷入锦被的时候,湛蓝竖瞳中的神彩确实现出了几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