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您去膳厅时还穿着。”陈姨提醒道。
柳越这一脉的灵修氏族为柳姓,与许多灵修古族一样,是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
生灵界的灵修古族隐世不出。
儿女多服务族群内部,就算外出也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份与家庭背景。
再加上氏族各家有意的消息封锁,外界一直对他们知之甚少。
古族各家中都多多少少会有专属于自家的仆使杂役,待遇很好,但不是想来就能来,多数是几代家仆。
陈姨家中往上数,有四代人为柳越这一脉古族服务。
她如今是第五代,她的女儿孙儿是第六代与第七代。
陈姨是家中老人,也算是亲眼看着柳越长大,她当然也清楚柳越的习惯。
远远注视雕花梨木椅,发现衣服没有搭在上面,陈姨也微微讶异:
“少公子,需不需要通知岁子,让他调您房门附近过道的监控看看?”
轻轻摇了摇头,柳越温声道:
“不用麻烦了,我应当知道在哪处。”
他偏过头,告诉陈姨让她先忙,自己则起身理了理衣服,眼中滑过一抹慌乱与不敢置信的流光。
陈姨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去追问什么。
一声好说出口,干练勤劳的妇人就手脚麻利地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仔细扫起了实木家具上的浮尘。
柳越还有家里安排的课程,他也没有在自己房间多做停留。
看了一眼时间,与陈姨告个别,就推门出去了。
走时心脏仍然速度不正常地砰砰直跳,柳越长出一口气,开始期待夜间的睡眠。 乐读书屋
可惜天不顺人意,柳越夜间一夜无梦。
清晨醒来时是说不上的失望,但柳越那件罩给梦里江秋雨的卫衣外套仍然没有出现。
给柳越传授茶艺课的老师是一名曾经出过书也拿过奖的隐退业内大师。退出大众视野十年,如今也不过四十岁的年纪。
这位女老师没有成家,虽然至今独身,但她将自己的人生活得很精彩。
四十岁的面容保养得当,皮肤状态良好。长发扎成单麻花,她常常着一身素色清雅的旗袍,极有气质。
或许是接触茶道太久,这位女师父整个人都有一种淡然恬静之感。
任外界喧嚣,她自悠然。
“少公子,您今日似乎静不下来?”
女师父眉眼温和,说话也一直轻声细语。
“茶可养性,但需要温煮岁月。若论今日,它或许暂且无法让您摆脱浮躁……这课,您还要继续吗?”
称茶的手微微顿住,柳越静了一会儿,放下茶匙,起身对女师父行过氏族礼仪。
柳越满含歉意:“我很抱歉今日是这个状态,老师。”
女师父缓缓摇头,语带忧心,提议着:“我看您是累了,今日好好回去休息吧。”
后面的其他课程,柳越都多多少少有些不在状态。
陈姨从各位老师们口中得知这件事,立马忧心忡忡地去打电话禀告给柳越远在外地的同母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