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瞳孔被屏幕蓝光撕裂成两半。

左眼倒映着"；连接失败"；的提示，右眼灼烧着湮灭之井的幻影。网吧的地下室传来铁门撞击声，频率与他的心跳完全同步——咚、咚、咚，像有人用青铜齿轮敲打他的颅骨。当他拔出楚子航的村雨时，刀鞘内滑出一张泛黄的实验日志残页，潦草的字迹在屏幕荧光中显形：**"；第781号样本已觉醒，执行清除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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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的门轴被血锈焊死。

诺诺的口红印在准考证上突然蠕动，血珠凝聚成微型炼金阵，将门锁熔出拳头大的窟窿。腐臭的机油味混着低温氮气的寒意涌出，阶梯上结满黑色冰晶，每一阶都嵌着半枚机械义眼。凯撒的断臂躺在地窖入口，银白液体在地面绘出加图索族徽的残缺部分，像是被暴力撕裂的求救信号。

"；别碰冰晶。"；楚子航的黄金瞳在黑暗中亮起，"；里面有夏弥的骨灰同位素。"；

路明非的疤痕突然抽搐，炼金纹路刺入冰层。冰面下浮现出环形巨树的根系，每一根都缠绕着零号的胚胎舱。当他踩碎第七块冰晶时，地下室突然量子化，露出下方真正的空间——直径三公里的球形腔体，内壁布满跳动的青铜神经元，中央悬浮着老唐的金属颅骨，脑干处延伸出光纤般的血红脐带，连接着所有游戏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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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残影在腔体边缘凝聚。

她的红发如血管般舞动，指尖划过青铜神经元的沟壑："；这里不是实验室，是黑王的中枢突触……我们一直在祂的脑回里轮回。"；

老唐的金属下颚突然开合，星际争霸的游戏音效从喉管传出："；明非，你赢的七百八十局都是脑波校准测试……"；话音未落，凯撒的机械义眼突然从地面弹起，银白液体在空中拼成手术钳，直刺路明非的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