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太多的疑团,堆砌在彼此之间。
以至于从一开始,两人的站位不再像过去那般亲密,而是一个半倚在油箱旁,一个靠着车后座,均保持略显生疏的距离。
兰镜珩转开脸,顿了下说:“我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医生,没什么惊喜可给到你的。”
“是吗?”池清野嗤笑凝他,“那你跟傅星眠费什么劲呢?咱俩相处了六七年那么熟,随便选个时间把结婚证一领,不就事半功倍了么?”
兰镜珩偏了偏头,看了眼别处,又看回她,“……我有自己的考量。”
“什么考量?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提前踢出局的考量?”池清深觉可笑地扯了扯唇角,“如今是念在认识多年的情分上,不忍心看我栽跟头,便跑来英雄救美,散发一下魅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我没这么想过。”兰镜珩侧眸睐她,眼底泛出细微波澜。
池清野意味不明地哼笑了声:“那你解释啊。”
“……”
逐渐意识到,对方是在蓄意挑衅套话,兰镜珩先是一怔,旋即忍俊不禁地无奈扶额。
“笑屁啊笑。”她见没得逞,说话态度也越发的不客气:“再不如实招来,我一脚把你蹬下山,让你生活不能自理,天天挂着屎尿袋躺床上,除了我没人敢要你。”
乍一听是在PUA,实际上还是在试探。
而在兰镜珩看来,却是一如既往的耍小孩子脾气。
“你刚才还说不舍得对我恩将仇报。”他忍了下笑,问:“现在的威胁又算什么?”
池清野:“算策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