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

“赵空城。”

两道声音撕扯开雨幕，朝着倒在地上的赵空城而去，可他再也听不到了，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那斩断鬼面王脑袋的一刀，不过是昙花一现。

“老赵，你就是个傻子。”

“你这么做有意义吗？那些被你保护的人，会感激你吗？你所做的一切，有人知道吗？”

“老赵，我不许你死，你给我活过来，活过来啊！”

周安双手撑着地面，硬生生把身体从……贯穿之下拔出来，一个漆黑的豁口从胸膛蔓延到腰间，汩汩鲜血顺着雨水滑落在地面。

周安踉跄着跪到赵空城旁边，他颤抖着手探向对方的鼻孔，那双漆黑的眸子，顿时爬满了极致的绝望。

雨还在下。

但人，已经逐渐冰凉。

林七夜脸色很不好看，无论是赵空城还是周安带给他的视觉冲击都太强烈了。

看着跪在赵空城旁边，不发一言的周安，林七夜想要上前安慰，但却挪动不了脚步。

忽然，那颗掉在地上的脑袋长出了细小的触手，扒拉着地面朝着无头身体爬过去。

林七夜脸色大变。

“周安，它还没死。”

听到这话，那个跪在地上的少年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不知是把什么东西放入了嘴里，一整个身体都发生了变化。

原本漆黑忧郁的眼睛一片猩红，眼角不断有血泪划过，他的嘴中牙齿疯长，上身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愈合，他的双手化作如同野兽一般的爪子。

他缓缓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那只死而复生的鬼面王，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

嗖！

周安爆射出去，扑在了鬼面王身上，那张布满獠牙的……，对着鬼面王的身体轰然落下。

他就像是一只最原始的野兽，不断撕扯身下的鬼面王，大块的身体碎片消失，森森……逐渐展露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