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烟看着床上的人,想伸手触摸,但又发觉身上的衣裙都是湿的,便缩回了手。
赵怀瑾瘦了一些,从前威风凛凛的人,如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
她甚至感觉他的呼吸很浅。
她还是有些怨他。
不把这些事跟她说,暗中安排了这些。
在她知道后,让她难过,不舍,痛苦,什么情绪都有。
他两辈子都是来折磨她的。
半夏走了进来,说备了热水让她去沐浴换衣服。
别院里的一切跟她离开前一模一样。
只是她之前住的屋子被赵怀瑾占了去。
姚申讪笑道:“是陛下自己非要在这间屋子,奴才也拦不住。”
两间偏房也被钱益占了,里面放了各种草药。
姜云烟没说什么,去了隔壁的小院子。
沐浴后她又去了赵怀瑾的屋子里。
这次恰好遇到了钱益正在查看赵怀瑾的情况。
等钱益查看完回身,看到姜云烟时还小小惊讶了一下。
“你不是江州方府的姑娘么?”
这姑娘他印象挺深的,之前在江州,皇帝让他给这姑娘诊过脉。
姜云烟点头:“钱大夫安。”
钱益问她:“你外祖母的咳疾如何了?”
“劳您记挂,前些日子舅舅来信,说外祖母咳疾好很多了。”
钱益听着斜了床上的人一眼,“啧,老夫这辈子疑难杂症没碰上几个,光被皇帝指使着看些小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