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查魏国公府和邛州竹磬楼的案子,越查牵扯得越多。
邺王有二心的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连带着还牵扯到了从前随州水患的事。
陆钊此时褪去了如妃的装扮,一身锦衣华服和京城里其他顽固公子哥一样,坐在酒楼靠窗的位子赏月喝酒。
常随走过来和他禀告打听到的事。
“司造局已经将云罗纱制成床幔送去长秋宫。”
陆钊听完给自己又倒了杯酒:“然后呢?兰娘娘有何反应?”
常随都觉得世子爷这样做太残忍了,就算他看中了陛下的女人,以下犯下想要抢,也不能是这个抢法。
“兰嫔娘娘看了很久后什么都没说。”
这种反应看似正常,实则心里指不定已经痛到什么地步。
常随劝他:“云罗纱的事虽然是您截了下来,没有上报陛下,但如果陛下哪天知道了……”
陆钊把酒一饮而尽,酒杯直接扔出窗外,一脸的桀骜不驯。
“他查不出来,要的就是这份信任,否则他的兰嫔在昭阳殿被那样言语欺负,他怎么没查到?”
这样胆大妄为的话,常随都快懒得劝了!
陛下在兰嫔周围安排了那么多人,长秋宫就是个铁桶,从来没有不长眼的后妃可以闯进去过。
唯有一点,同样是这些人里面的陆钊,最不可能会背叛陛下的人,在背后做了这么多。
陆钊重新拿了个酒杯,继续喝酒。
他赌姜云烟还是不敢把云罗纱的事告诉皇帝,否则这几个月他的洗脑就白费了。
就算她说了他也不怕,云罗纱本来就是这个案子里很不起眼的一个小事,会忽略很正常。
他一点都不怕。
……
春末夏至,日子一天天热了起来。
京城的夏日很热,长秋宫哪怕比别的宫都多放冰盆也是热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