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有位苗医,多年前便研制出来这假死药,不过从来没有人敢用过。
这次若不是皇帝的人死追着不放,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李邢东根本不用这么铤而走险。
万幸是人醒来了。
黑衣人继续道:“如今我们好些弟兄已经被狗皇帝的人杀的杀,砍的砍,所剩的人已经不多了,东爷,我们是不是先回邛州?”
李邢东从棺椁里出来,从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上拿过火把扔在棺椁上,瞬间燃起熊熊火光。
“恐怕只能是背水一战了。”
……
密林里的事没能逃过赵怀瑾的眼线。
得知李邢东是用了假死药后,赵怀瑾便叫来了钱益。
钱益遍读医书,自然听说过这种罕见的药物。
“……这种药服下后,脉案上看跟普通风寒无异,但会慢慢使表症看起来加重,直至最后咽气。”
“若七日内服下解药,人便能救活,若是没有解药,人便彻底死了。”
所以这种药也可以给不知情的人当成毒药下,除了下毒的人,没人能知道其实是中了毒。
钱益说完,觉得殿内安静得过分。
他抬眸看去,上首的帝王鹰眸微蹙,似乎在想什么很久远的事。
不过之前赵怀瑾和北狄打过仗,兴许从前见过这种类似病症也不一定。
而赵怀瑾却猛然想起上一世。
姜云烟病重,一开始就是风寒之症。
那时换了两三个太医,得出的都是风寒的结论。
后来她死了,他将宫内彻底清洗,都没能找出她死因有异的证据。
很长一段时间宫里每天都有人死。
直到最后怀素找上他,一切才归于平静。
他也信了,她就是因为身子弱,加上郁结于心,才让一场风寒就夺了她的命。
如今乍然听到有这样一种毒,他不禁想得深了一些。
而一旦内心里起了这个头,便很难当做没发生过不去想。
“可知这毒是何人所制,如今这人是否还在?”
钱益略微思量,“应当是健在,否则如今哪儿还有这种药传于世,这人若是还在世,今年也不过五十来岁,说起来那人曾是北狄军中的一名军医。”
那人是北狄的一位用毒高手,当年他制出这毒时,也堪堪及冠年纪而已。
钱益察觉出皇帝似乎把他的话拐到不知哪里去了,他是来说吃药的事情的!
“陛下,多余的话放一边,目前您打算何时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