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如灵动的绿纱,在冰裂隙的上方肆意扭曲、翻卷。
周夏夏的指甲深深抠进坚硬的冰层,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腹中突如其来的绞痛,如同一把锐利的利刃,瞬间碾碎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她狠狠咬住周寅坤递来的匕首皮鞘,皮革那股独特的腥气,混杂着他掌心淡淡的血味,在她的舌尖瞬间炸开,冲击着她的感官。
“小兔,呼吸。”
周寅坤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他迅速撕开防弹衣的内衬,轻轻铺在冰冷的冰面上。
随着他的动作,后背那二十七道取皮后留下的疤痕,如同张开的伤口,又似破碎的蝶翼,触目惊心。
他伸出单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解开了她浸满鲜血的羊毛裙。
冰晶凝结在她的睫毛上,随着她微微的颤动,闪烁着清冷的光。
“当年你堆的雪人...”
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夏夏猛地抬起腿,用力踹在他的肩头。
军靴蹬开的瞬间,他锁骨处那道新愈的咬痕显露出来——那是香港围捕那夜,她愤怒与绝望的印记。
胎动骤然加剧,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淹没。
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呜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痛苦:“你杀了...爷爷...和…爸爸”
"小兔,省点力气。"
周寅坤低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心疼。
他攥住她的脚踝,轻轻压回冰面,指尖沿着她大腿内侧的坐标刺青缓缓游走。
那刺青纹着清迈老宅的经纬度,此刻在汗水的晕染下,仿佛化作一团朦胧的蓝雾。
突然,他俯身咬开她颈间的项链,那枚1997年的迪士尼门票坠子,如同一颗失落的星辰,落进了她孕肚的褶皱之中。
"哭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