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深水埗糖水铺|晨7:02
周夏夏搅动着凉透的杨枝甘露,西米粒粘成蓝玫瑰形状。老板娘突然抽走瓷碗,碗底赫然印着周寅坤的指纹——那是他去年砸店时留下的,说要教她认“永不消失的标记”。
后厨传来剁冰声,刀刃起落间飘出泰语新闻:“……曼谷示威者冲击总理府……”她数到第三十七声,冰碴迸到柜台的玻璃罐上,折射出暗门轮廓。门缝渗出熟悉的沉木香,混着新鲜的血腥气。
曼谷·胜利纪念碑|上午9:17
周寅坤踩灭烟头,火星在维披什的求援信上烧出小洞。示威者的怒吼声浪里,他听见特殊频率的哨音——是夏夏十岁那年,他亲手削的竹哨声。
“坤哥,夏夏小姐进了咱们的暗桩。”林城擦拭着望远镜,“要不要派人……”
“急什么。”他撕碎信纸撒向人群,碎片拼成湄南河码头地图,“小猫闻到鱼腥味,总要自己伸爪子。”
一片碎纸飘到脚边,背面是夏夏的笔迹:小叔叔,妈妈有蓝玫瑰香水。
香港·旺角花墟|正午12:33
周夏夏攥着蓝玫瑰盆栽,刺扎进虎口时想起周寅坤的话:“疼才能记住。”花泥里埋着玻璃药瓶,标签被碘酒涂改过——正是她每日服用的维生素,瓶底代码对应美军实验室的病毒株编号。
穿校服的女孩撞到她,往掌心塞了颗荔枝糖。糖纸折成纸鹤,翅尖写着:跑,他在看你。
抬头撞见监控探头转动,红灯闪烁的频率与周寅坤教她的摩斯密码一致:低头。
曼谷·唐人街金店|下午3: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