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后,九月初九,是白今安的储君册立礼。天赤和天越同时收到天陵的诏帖。
白落衡握着鎏金镶玉的诏帖,找到白慕淮,“母后,这诏帖上没写让孤去啊。”
“你从登基到现在都没见过你姨母,正好趁此机会去趟天陵,也领略一下天陵的风光。”白慕淮站在树下,仰脸往树上看,“老昭,左边,左边那个桃子大,你指的那是右边!”
“母后,你们好歹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宰相,上树摘桃子,成何体统?让宫人摘不就行了?”白落衡看着两个人直摇头。
“你懂什么?你母后我是为了吃那口桃子吗?这是乐趣。”白慕淮丢了一个桃子给白落衡,“赶紧的,收拾收拾东西去天陵。”
“可是诏帖上……”白落衡话音未落,一道粉影扑进白落衡怀里。十岁的昭若公主仰着小脸,杏眼亮晶晶,“哥哥,我也要去!听说天陵的琉璃灯会比天赤的还要漂亮!”
“胡闹!”昭言摘了一堆桃子用衣服兜着下了树。“陛下是去参加储君大典,可不是带你去玩的。”
“母后,哥哥,让我一起去嘛,我保证听话。”昭若抱着白落衡,扭脸跟白慕淮撒着娇。
白落衡看着妹妹撒娇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他揉了揉昭若的小脑袋,“罢了,你随孤同去,但不许惹事。记住,在天陵,可没人会惯着你的公主脾气。”
昭若欢呼一声,蹦蹦跳跳跑去收拾行囊。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塔齐尔正逗弄着肩头的小八哥。这只名为“小雀子”的鸟儿歪着头,含糊不清地重复:“却……却……”
“它跟当年的小临子比,这口齿可差远了。”巴喆把打扫干净的笼子放置在马车上。
“谁让小临子和它那个媳妇就孵出这一只来呢,教了两年了,还是什么都说不清楚。”塔齐尔无奈的喂了条虫子给小雀子,“临双和临韬的礼物都备好了?”他转头看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