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旧匾,换新匾!”昭言朗声道,声音如洪钟,在庭院中回荡。早有准备的工匠们迅速行动起来,旧匾缓缓落下,新匾在绳索的牵引下徐徐上升。
鎏金大字“将军府”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笔锋刚劲有力,尽显豪迈之气。昭言拿着圣旨朗声道:“护国大将军忠勇无双,功勋卓着。孤心甚慰,特赐将军府匾额一方,亲题“将军府”,以彰将军之功,显朝廷之恩。
望将军日后继续尽忠报国,为孤分忧,为天下苍生谋福。钦此! ”
待牌匾安置妥当,昭言亲手将红绸系于匾下。微风拂过,红绸飘动,恰似天边的流霞,为将军府添了几分喜庆。
刚安置好牌匾,昭言又招来管家,吩咐道:“速派人去将我从宫中带来的东西取来,扎红绸,挂红灯笼,将喜字贴满将军府。喜床也要精心布置,不得有丝毫差错。”管家领命后,迅速安排人手,一时间,将军府内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家仆搭起梯子,将红绸一圈圈缠绕在梁柱之上,仿若给将军府披上了一层红纱。红灯笼被高高挂起,喜庆而热烈。侍女手持糨糊,将一张张喜字端端正正地贴在门窗上。
而安置喜床的房间里,侍女将绣着鸳鸯戏水的锦被铺得平平整整,又在四角放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未时,送嫁妆和彩礼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抵达将军府。三十六抬嫁妆,箱箱都装满了奇珍异宝。三十六样彩礼也毫不逊色,样样俱全。队伍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赞叹不已。
夜幕降临,将军府内张灯结彩,红烛摇曳。临雀身着朱红色喜服,腰间束着玉带,英气逼人。塔依娜头戴凤冠霞帔,身披红盖头,身姿婀娜。虽然只有十几个亲友在场,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一拜天地!”赞礼官的声音响起,临雀和塔依娜缓缓弯腰,向天地行礼。
“二拜高堂!”秦有念身着华服,端坐在主位上,眼中满是欣慰。
“夫妻对拜!”随着赞礼官的喊声,临雀和塔依娜相对而拜,盖头下的塔依娜笑得甜美。
当临雀和塔依娜向秦有念敬茶时,秦有念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过茶盏,说道:“好孩子,愿你们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白镜禾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慨的握住楚千墨的手,“我还欠你一个封后大典。”
“那你补给我?”楚千墨在白镜禾耳畔悄声说道。
“好啊,补完,再来一次洞房花烛夜。”白镜禾挑了下眉毛,坏兮兮的模样让楚千墨实属无语,“打住,我觉得这个封后大典不补也罢。”
宾客散尽后,临雀回到喜房,喜床上,塔依娜红色嫁衣上金线绣就的凤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临雀的脚步顿住,喉头滚动,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情怯。他深吸一口气,缓步行至床边,指尖微微颤抖着捏住盖头一角,轻轻一掀。
塔依娜一头乌发绾成精致的发髻,珠翠摇曳,耳尖泛红,低垂的眼眸在烛火下投下一片阴影,长睫如蝶翼般微微颤动。临雀喉结滚动,半晌才轻声道:“塔依娜,我没喝太多的酒,户部侍郎,哦,就是昭言,帮我把酒全换成水了,说新郎官不能喝醉,不然就耽误洞房了…”
塔依娜闻言,抬眸看向他,眼中波光潋滟,临雀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其实在赤蜀时,我就对你动心了,回天陵之后,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每每做噩梦都梦见你被赤蜀王凌辱折磨,惊醒后,我便痛恨自己为何不带你一起走。”
塔依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是说,你早早便
“落旧匾,换新匾!”昭言朗声道,声音如洪钟,在庭院中回荡。早有准备的工匠们迅速行动起来,旧匾缓缓落下,新匾在绳索的牵引下徐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