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雀虽然闭着眼睛,但心中却思绪万千。
过了一会儿,塔依娜轻轻开口,“你知道吗?我哥哥为了你,这些天几乎没合过眼。他一直盼着你能醒来,虽然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何会如此在意你,几乎过分的在意,或许他只是想当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临雀苦笑,心里暗想:“可拉倒吧,他这辈子救过的人多了,男人之间的谢意往往直白明了,或者干脆就一句,兄弟,大恩不言谢,一顿酒也就差不多了,哪儿跟塔齐尔这样的?
塔依娜继续说道:“其实,我哥哥一直很敬佩你。他说你勇敢无畏,有着非凡的气魄。在他心里,你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临雀听着这些话,越发无语,这傻姑娘,她是真不明白啊。
塔依娜见临雀没有反应,又轻轻叹了口气,“希望你能快点醒来吧,这样哥哥也能安心去天越赴任了。他一直担心你,都顾不上自己的事情。”
临雀在心中默默思索,不能醒,说什么现在都不能醒,他是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塔齐尔,虽然他不能肯定塔齐尔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但是,宁可留点遗憾,也不能给自己埋隐患,万一这塔齐尔直白的给他说点什么,他该怎么办?熬,也得把塔齐尔熬到离开天陵再醒。
安从玉一袭白衣,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些天,他满脑子都是如何将塔依娜母妃的尸骨送回天陵。
塔依娜母妃的至亲在天陵,死后安从玉无论如何也想让她回到亲人身边,烧成灰吧,确实是最省事的法子,可每次念头一起,安从玉就满心别扭,总觉得是将其挫骨扬灰,实在大不敬。他满心愁绪,脚步不自觉地迈向花园。
花园里,花草繁盛,池塘的水在微风中泛起粼粼波光,可安从玉无心欣赏。他眉头紧锁,苦着一张脸,在池塘边呆呆站定,眼神空洞,望着水面。
就在这时,一阵挣扎声和呼喊声打破了寂静。安从玉抬眼望去,只见远远的,两个兵卒正拽着一个姑娘往假山后面的山洞拖去。那姑娘的发丝凌乱,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她奋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朝着安从玉这个方向投来求救的目光。
安从玉心中只是微微一动,面上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将士们在外征战,拿敌国女子解解馋,也不是什么稀奇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