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下午的阳光正好,穿过层层叠叠的飞檐,洒在王府的青石板路上。康清墨与白镜禾,才踏入王府内院大门,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安从玉就来了,非要拉着康清墨杀盘棋,康清墨推脱不掉,只好答应,白镜禾在一旁嗑着瓜子打算看戏,她已经知道此事瞒不了安从玉了,别的事情康清墨装得出来,这下棋,不出三招,安从玉就能发现端倪。
康清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暗自叫苦。他看了看棋盘,又瞧了瞧一脸期待的安从玉,知道推脱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拿起黑子,先行落子。
安从玉执白子,目光紧紧盯着棋盘,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一开始,棋局看似风平浪静,两人你来我往,落子间倒也有几分默契。然而,不过短短几个回合,安从玉的脸色便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原本轻松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他紧紧盯着棋盘,手中的棋子在指尖来回转动,迟迟没有落下。
突然,安从玉将手中的几个棋子“啪”的一声扔回棋盅里,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盯着康清墨,眼中满是疑惑与震惊:“阿兄,你是何时恢复正常的?”
康清墨心中猛地一惊,手不自觉地一抖,差点碰倒了旁边的茶杯。他怎么也没想到,安从玉竟如此敏锐,回来不过半刻钟,自己就暴露了。他强装镇定,试图再糊弄过去,脸上露出一丝茫然的神情,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从玉却不依不饶,伸手重重地指了指棋盘,“人能骗人,棋骗不了人,我教十三岁的你下棋,你那时颇有天赋,举一反三,融会贯通,虽不能赢我,却也能与我杀上几个回合。可你看看现在这盘棋,分明就是乱下的,毫无章法!能这么下棋的人,就你一个,康清墨!你赶紧把我徒弟还回来!”
康清墨一愣,他是打死也没想到,安从玉竟曾教自己下棋,而且自己还学得挺好。这下可好,是真的瞒不住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再装下去也没意义,只好坦白,“我也是刚刚才恢复的,你知道就知道了,但是别往外说,谁都不行。”
安从玉听了,不解得目光在康清墨和白镜禾之间来回扫视,满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白镜禾见状,不紧不慢地丢下手中的瓜子,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阿墨不是因为受伤后醒过来变成‘十三岁’的,而是被人下了药。至于是何人动的手,现在还不好说。王府里是不是有内鬼,也不好说。所以,阿墨需要再装一段时间的‘十三岁’。”
安从玉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竟有此事?好,我当不知,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
白镜禾微微颔首,“好,你该教阿墨下棋,还继续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