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越军营大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容渊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曾经的挚友,嘶吼道:“吐罗哲!你居然骗我!”绳索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他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愤怒与震惊。
吐罗哲仰头灌下一大碗酒,眼神带着几分不羁与嘲讽,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世事的孩童:“你们不是常说,兵不厌诈吗?那我怎么能算骗你呢?”
容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与吐罗哲一同研讨战术的日子,那些他毫无保留地分享的战略布局,如今竟可能变成捅向自己人的利刃。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该不会把我帮你出的那些战术,都拿去攻打我天陵了吧?”一想到此,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若是真的因此让天陵陷入危机,让白镜禾知晓,等待他的必将是严酷的军法处置,那是死路一条。
吐罗哲迈着大步走下尊位,缓缓蹲在容渊面前,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看在你是我多年好友的份上,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其一,帮我打赢那个女人;其二,我把你折磨到死,再送给那个女人,并且告诉她,你就是那个叛国之人。”
容渊听着这荒谬绝伦的“选择”,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他奋力在地上挣扎着,破口大骂:“你这叫给我选择吗?吐罗哲,你无耻!”
吐罗哲却丝毫不在意容渊的叫骂,他站起身,负手而立,冷冷地说道:“容渊,你我都清楚,如今的局势,你没得选。你若帮我,不但能保住性命,还能尽享荣华富贵;若不帮,你只会落得个身败名裂、死无全尸的下场。”
容渊紧咬着牙关,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他怎能背叛天陵?可眼前的困境又让他深知吐罗哲所言非虚,一旦被认定为叛国,他将永远背负着骂名,让家族蒙羞。他的内心天人交战,不知该如何抉择。
“吐罗哲,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们多年的情谊,难道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吗?”容渊试图唤起吐罗哲的一丝良知,哪怕只有一丝也好。
吐罗哲的眼神微微一闪,似有片刻的动容,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在这乱世之中,情谊又能值几何?只有权力和地位,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东西。容渊,你是个聪明人,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
容渊瘫倒在地,望着大帐的顶部,思绪飘回到往昔。那些与吐罗哲并肩作战、把酒言欢的画面历历在目,可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天陵大军营帐内,沙盘之上纵横交错的线条勾勒出交战的局势,白镜禾和临雀的身影倒映在微黄的烛光下,神情凝重。二人已不知在这沙盘前耗费了多少时辰,反复推演着双方交手时的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