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禾掏出那染血的腰牌,“这个换了丝穗再给你,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远比临雀的官职管用,它不是一块简单的玉牌,你有我的腰牌,就是皇帝想杀你,都得掂量掂量。”
“就算我有你的腰牌,我也是个没身份的人,只不过是受摄政王庇护的一个暖床公子。”楚千墨毕竟不是天陵人,接受不了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
白镜禾收回腰牌,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了,好,等你养好伤,养好了身体,你和临雀打一架,说好,点到为止,你要是赢了,我就入宫拟旨封你为四品带刀侍卫,为我护驾。”
念夏端着两碗羹敲门进来,“王爷,羹熬好了,你也吃一点吧,从晨起到现在就吃了几块糕点。”
白镜禾端过一碗,用勺子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楚千墨嘴边,“张嘴。”
楚千墨有些惊诧的望着白镜禾,一身九蟒朝服的王爷,给他一个奴隶喂饭?这可是在天陵,白镜禾在天陵人眼里,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同样惊掉下巴的人还有念夏,王爷除了给自己的皇帝侄子喂过饭,这还是第一次给人喂饭。
“王爷,还是让阿宝来吧。”楚千墨推脱不愿张嘴。
“你再不吃,我手都酸了。”白镜禾又把手里的勺子往他嘴上凑了凑,楚千墨拗不过她,只好张嘴。
“王爷,你得把阿墨的头垫高些,不然这样容易呛到。”安从玉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后,拿过侧榻上的垫子走过去给楚千墨垫在头下,“这样恐怕不舒服,我扶你稍稍坐起来一点吧。”
念夏抱了床被子递给安从玉,安从玉给楚千墨垫好,示意白镜禾现在可以接着喂了。
白镜禾一边给楚千墨喂着羹,一边看向安从玉,“你怎么过来了?”
“王爷为了府里宠妾,又是在宫道狂奔,又是让临雀急携御医回府的,现在宫里谁不知道啊?连我父亲都让人把安府里的名贵药材送来了。”安从玉指了指门边的一堆东西,无奈的摊了摊手。
白镜禾看着安从玉脸上还没完全消散的红印,“安相又责问你了?”
安从玉下意识的捂脸,苦笑了一下,“敷了好一会儿冷帕子,居然还能看出来,王爷独宠我一人时,都无所出,现在府里又添了位如此受宠的公子,万一再与王爷有了子嗣,那父亲估计会气得想拿刀抹了我的脖子。”
楚千墨本想开口解释,却看见白镜禾轻轻的摇头,“从玉,这些年本王确实委屈你了,本王心里会念着你的好,安相上次和我提过一个他的门客,说是不错,你去告诉安相,本王手里现在有个合适的差事,明日上朝,让安相把举荐书呈上来吧。”
安从玉躬身谢过白镜禾,王爷此举是为了让父亲知道自己在王府还是很受王爷重视的,王爷宁可通过这样的方式帮他避免父亲责难,也不肯真的接受他,他看了眼床榻上的楚千墨,他不知道,如果换作是他受伤快死了,王爷会不会也这般紧张他,亲自喂饭,“从玉这就去知会父亲一声。”
白镜禾冲安从玉点了点头,又接着给楚千墨喂饭,看楚千墨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想说什么?”
楚千墨摆摆手,“吃不下了,我是想说,安从玉是个挺好的男人,待人温和有礼,既然我只是侍卫,为何王爷不和他说明白,让他误会呢?”
白镜禾放下手里的碗,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吃了起来,“我一开始挑你当侍妾,就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我知道安从玉人不错,可他说到底还是安相的儿子,你想啊,假设我和安从玉有了孩子,无论男女,在天陵都是可以继承皇位的,那安相还会不会忠心的辅佐现在的皇帝?以我对安相的了解,他野心大得很,他很有可能为了让安氏子嗣登上皇位,而弑君篡位,相对的,容渊也一样,他父亲镇国公手里还有兵马,也在同样野心勃勃的盯着我的肚子,换做是你,你说,你能和他们俩谁生孩子?” 八零电子书屋
楚千墨这下算是明白了,突然有些同情起白镜禾,“也就是说,堂堂摄政王被迫娶了两个自己既不能
白镜禾掏出那染血的腰牌,“这个换了丝穗再给你,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远比临雀的官职管用,它不是一块简单的玉牌,你有我的腰牌,就是皇帝想杀你,都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