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火红圆日跳出地平线,两只像麻团似的小麻雀迎着光滑翔,抖动一身灰扑扑的羽毛,叽叽喳喳落在了窗前。
它们用两双芝麻粒大小的眼睛好奇地透过玻璃窗偷窥里面发生的事情,小脑袋一歪一歪地,时不时就碰到一起,就像是在交流发现人类羞羞事后的痕迹。
“嗯......”
青年感觉脸侧被硌的发麻,手脚下意识扑腾两下,不是很舒适地在‘硬板床’上翻了个身。
柔软的暗色被面外,一截白亮手腕露了出来,就像刚刚凝固的豆蜡,让人挪不开眼
张启山上半身被压了一宿,胸口隐隐发闷,他侧目看向床头放着的手表,已经七点多了,抬手揉了揉额角,九点指挥部有一个重要会议需要他出席。
必须起来了。
张启山将胸膛处好似还在熟睡的青年乌黑长发轻柔拢到一侧,露出青年精致侧脸。
江落眼尾脸颊被热气熏染上一层浅淡的粉霞,看起来乖顺又无害,纤长浓密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样随着呼吸在他胸口轻轻颤动。
张启山觉得那块皮肉有些痒,抬手揉着青年已经愈合的左耳垂,轻声道:“我要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