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娘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思维跳跃着问道:“法师刚刚言说,见过妾身郎君,可有此事?”
“在茺州时远远见过一面......”
“那他...可还安好?”
“自是安好,施主无需挂念!”
“那便好......那便好!”
一时沉默。
韩安娘明显不似那般刚刚紧张,便又接着先前的话题问道:“妾身腹中胎儿,不知与大法师又有何缘分......”
顿了顿又紧张的试探道:“大法师是否想带我母子离开?”
带她们离开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就是来捉拿她。
法海摇头。
“那倒是不会,施主无需担心,老衲来自佛门圣地,对施主没有一丝恶意。”
“此番前来...只求施主能答应,待腹中胎儿出世之后,拜老衲为师,学习大乘佛法......”
此言一出,她顿时彻底放松下来。
刚刚被告知,有一佛门大能修士来访,村中谢家众多供奉皆自认不是对手,以为是韩继的敌人来了。
现在想来显然不是!
但自家娃娃哪能去出家当和尚,到时候自家偌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她小心着婉拒道:“现郎君出门在外,拜师之事...妾身一妇道人家自是无法做主......”
见韩安娘一口拒绝,法海面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遗憾。
‘师徒名份看样子是无法坐实了......实在可惜!’
只好待来日徐徐图之!
“施主倒不用急着拒绝,待好好考虑一番,往后老衲便在后山中修行,等腹中胎儿降生......再论不迟!”
见对方目的强烈,韩安娘隐隐觉得不对劲,依旧柔弱中带着坚强道:“待日后郎君回家再议......”
突然,法海似是心有所感,仰头望了望虚空。
随即道了声佛号,一脸的悲天怜人之相:“如此...老衲便先行告退!”
说完,在原地消失不见。
如不是那一盏不曾动过的热茶,似是根本不曾来过一般。
“大夫人......”
见韩安娘有些魂不守舍,程思义轻声呼唤了一声。
“让谢公子将今日之事写信告知郎君......”想了想,韩安娘又叹气道:“算了...还是不要让郎君分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