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这个突如其来的李貂寺遁入虚空。
韩继一脸平静,双目古井无波。
没想到,没等到两路大军行军总管的招揽,却意外等来了朝廷的窥伺。
而且是皇帝身边的近侍!
韩继猜测,估计这事的源头,还得印在原身的祖上。
从崔正山这些时日的反应,以及这个李貂寺...或者说当今天子的态度,便可想而知
原身祖上定是不简单。
前有谢宣,后有崔正山,再到如今的李貂寺,好似所有人都知道韩继的跟脚。
就他自己被蒙在鼓里,看样子有时间得找崔正山好好问问。
但其实韩继也无所谓,有跟脚也好,没背景也罢,通过自己‘刻苦努力’的修炼,总有一天能登极这人道巅峰。
但多了解一些总不是坏事,在面对朝廷日后的态度,才能更好的把握不是。
现在,最关键的事,便是将作为大后方经营的东阳城先处理好。
将那些躲在角落的魑魅魍魉,全部揪出来清除干净。
只要他韩某人在一天,那这个东阳城,就只能有一个声音。
那便是他韩某人的声音!
不然,就连一个区区附郭县令,都敢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正当韩继在神游天外的时候,韩正从远处走来。
见到韩继后,躬身抱拳道:
“将军,东阳城的那些世族,投递请帖约您去酒楼赴宴!”
说完,递上一个制作精美的帖子过来。
韩继接过来看了看,皱了皱眉。
“他们要见我做什么?”
“这个来人倒是没有说,只言将军一去便知!”
闻言,韩继眼睛一凝,随即一声冷笑。
“好啊,好的很!”
“正想查一查,他们勾结叛贼的证据呢,这便送上门来了!”
虽说叛军只在东阳驻扎了数月,但是东阳城的百姓和大族基本都安然无恙。
其中百姓好理解,这些叛军并非是暴匪流民起义,而是打算占领后作为地盘治理的,所以对百姓倒是没有太大的侵害。
但是这些世族却也安然无恙,且从头到尾,都没进行过丝毫反抗。
不说完全是投靠了叛军,但是一定达成了某些交易。
不然,一万多的大军的军饷粮草,从何而来?
定然是城中大族的资助。
不管是虚以委蛇,还是其他原因,这种‘投靠’、‘勾连’都是绝对存在的。
假如韩继是东阳大族,韩继也会随波逐流,一样为之。
但是,屁股决定脑袋,人在不同位置,看待不同事情的看法是不一样的。
再说,随着麾下力量急速膨胀,气血点根本不经用。
在穷疯了的韩继眼里,这些人别说是九成和叛军有染,就算是没有...那也得有。
见识了小河村张员外小小一地主,便在乡野内作威作福,草菅人命。
这些成名日久的世族豪绅,其罪行只会更加罄竹难书。
就算全杀之,韩继也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心中微微一思索,并没有如请帖中一般,去酒楼赴宴,而是对韩正扬了扬手里的请帖,道:
“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来郡衙来见某!”
韩正对韩继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去质疑,或者询问为什么,当下便拱手称诺,然后快步离去。
......
不多时。
换了一身玄黑锦袍的韩继,准备在衙门正厅,接见这一行东阳郡的本地大族。
东阳郡虽然不是什么交通要塞,但是凭经年积累,也是有不少世族的。
一行七人,簇拥着一个威严老者,从大门处鱼贯而入。
待一行人落座后,韩继才姗姗来迟。
七个人都没有抬屁股,而是纷纷眯着眼打量。
年轻。
韩继给他们的第一印象,便是年轻,太年轻了。
第二便是丰神如玉、英姿勃发。
双眸鹰视狼顾,桀骜不驯,一副欲要择人而噬之势!
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
韩继见众人此态,心中暗自冷笑,大马金刀的直接在正中间坐定。
一个气度不凡,看起来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站起来拱了拱手:
“敢问韩将军,不知老夫高家子弟犯了何事,被韩将军遣人废了浑身修为,拿入大牢......”
这些人知道韩继姓什么并不稀奇,毕竟他们都亲耳听闻了,那一篇蕴含浓浓杀伐之气的檄文。
这些人兴许是平时高高在上惯了,一上来便是兴师问罪。
“你是何人,为何先不通姓名?”
老者闻言,微微仰着头,一只手背在身后,抚须昂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