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漻川没有把最后一条游戏规则告诉其他人。
刁薇还觉得自己能活,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有人在死,但她真心实意地为小册子上稳定增加的死法感到高兴。
“说起来,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会去联系我前男友。”
刁薇脸上浮现出晕红:“景止,他说他忘不了我,等下个假期,他要来看我。”
女人哼着歌,咔嚓咔嚓剪掉玫瑰多余的枝叶,新长出的指甲蔓延出一片恶心的肉红。
季漻川上楼的时候遇到李连艺。
她满脸疲惫,见到季漻川,勉强笑笑:“景止,你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啊。”
季漻川说:“暄暄最近在我家养伤,不方便出门,我就多备了点日用品。”
他以为只是几句尴尬的寒暄,毕竟他曾经威胁过李连艺,也亲眼目睹这对夫妻彼此殴打残杀。
但是李连艺在他经过时,忽然叫住他。
她问:“你喜欢徐暄暄是吗?你喜欢那个小警察。”
季漻川没有说话,李连艺就当作了默认,自言自语:“那她知道么?肯定知道吧,你看她那么多眼,她心里肯定一清二楚……”
季漻川说:“李姐,这和你没关系。”
正是这句明显的维护话语让李连艺当即破防,她紧紧地抓着楼梯扶手,声音尖锐:“你们不会幸福的!”
“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幸福的!”
徐暄暄其实有听到外头的响动,但是没有出来查看。
她和季漻川商量好了,准备以身入局,钓出那个想害她的凶手。
到了晚上,楼道里毫无预兆地起了火。
季漻川和另一个邻居赶紧去把烟灭了,结果发现火势不大,就是一个调虎离山计。
季漻川一回家,发现门果然从里面被反锁。
他早有预料,平静地抽出早就藏好的大斧头,然后面无表情,开始砸自家的门锁。
“咣——”
“咣——”
“咣——”
楼道里传来回声。
季漻川敲敲门,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刚吓跑了那个倒霉的好心邻居,语气平和:“暄暄,你还在吗?”
徐暄暄在屋里。
她和季漻川原本的计划就是引蛇出洞,虽然她现在受了伤,但带着武器,肯定能应付。
但她万万没想到闯进来的有两个人。
李连艺非法搞来麻醉药品,汪建则带了个巨大的行李箱。
徐暄暄瞪着眼,觉得他们不讲武德。
李连艺哭着说:“对不起,小徐警,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但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李连艺柔声说:“小徐警,你的热心肠,我们一直记在心里,谢谢你之前帮过我们家那么多次。”
“那就再帮最后一次吧。”
她把徐暄暄按住,死死的,指甲深深掐进徐暄暄的皮肤里,“再过几天,我和汪哥,就即将迎来新生。”
“我们会离开随平市,也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徐暄暄破口大骂,又喊:“景止!快报警!”
季漻川在外头,简直懵逼了:“暄暄,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