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靲时洲微微低头,额头抵在门前,手抵在门把处,却再难进寸步。
黑暗中,他眨了眨疼痛干涩的双眼,眼底暗潮翻涌,周身气压低的吓人。
“被拒之门外,不好受吧。”
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靲时洲没有回头,但脊背却不受控制绷紧起来,狼狈的模样被人看到并且点出,让一向在高处的他感觉有些难堪,更何况这人明显是和主神一伙的,来这里怕不是来落井下石。
男人缓步走近,指尖轻轻一抬,几片银白的羽毛便无声飘落于靲时洲身旁,却在他余光看到时化为虚无,“真可怜,明明你才是最该在他身边的那个。”
靲时洲终于侧过头来,眼神有些凌厉与怨气:“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走在门的近前,声音也传到了靲时洲的耳边,语气漫不经心,却又字字如刃戳进靲时洲心口:“祂们这么做,真不公平,是不是。”
靲时洲瞳孔一缩,终于转身,与他对视,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不如合作。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 来人眼中,潜藏着和他一样的疯狂。
“……”靲时洲沉默片刻,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什么情况后看向来者,眼底带了些怀疑和审视,没有回应。
旁边人见状,手指点了点紧闭的房门,“嘎达”一声响动传来,握着的门把有了松动的痕迹,靲时洲手指轻微一颤。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一声应答消散在空中。男人唇角微勾,幽蓝的眸子上扬,声音传入靲时洲脑海:“那么,合作愉快。”
楼下脚步声远远传来,隐约听到些话:
“发生什么了?”
“楼上楼下都有动静,这是怎么了?”
“靲时洲,你人呢?是在上面吗?”
随着楼下人们的脚步和议论声越发清晰,男人身形渐渐消散于走廊之中。
下一刻,靲时洲握着门把的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