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搭着剪秋的手缓步走出了殿内,祺妃和安嫔行礼,异口同声道,“恭送皇后娘娘。”
养心殿。
皇后刚走进养心殿,只见皇上喝了一口茶,暴躁的把茶盏推到一边,责怪道,“你见你师傅当差也不是头一日。怎么到你自己就毛手毛脚起来了。朕喝的茶都是八分烫,这都晾成七分了,茶香都淡了。”
“苏培盛不在,这帮人都失了规矩,没有一件事能做好。”
小夏子躬身在旁脸色讪讪。
皇后贤惠一笑,只说道,“臣妾让人炖了香莲燕窝,皇上尝尝,滋润清火,皇上多喝些。”
转过头又意有所指道,“小夏子是苏公公的徒弟,看来还是没学到他师傅的本事。”
她摆了摆手,打发小夏子下去。
见皇上用了几口燕窝,面色平静后,皇后蹲下行了个大礼,“皇上,臣妾今日前来,是想请皇上宽恕苏培盛和崔槿汐。”
皇上抬头注视着她,不是她把人逮住关起来吗?才关了又放,这是要闹哪样?
“苏培盛是自幼服侍在皇上身边的人,年纪大了,想找个贴心的人陪伴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宫有宫规,臣妾才不得不罚。前朝宫女和太监对食之后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也确实为真,皇上是明君,更该明白宫规的重要性,臣妾身为皇后,更应该维护宫中秩序和皇上的威严。”
皇上继续吃着燕窝,静静听她下文。
“可法理又不外乎人情,宫女太监们一入宫就劳作到死,他们想寻个慰藉也是理解,只是错在他们一个是天子近侍,一个是宠妃宫女,不若送他们出宫养老。一来全了皇上这么些年对苏公公的情分,二来也避免了结党营私的可能。”
皇上咽下了口中汤羹,昨夜刚从端妃处回来,正有心把此事轻拿轻放,听皇后主动揭过此事,心里大感宽慰,只是苏培盛…
见皇上面有迟疑,皇后又道,“说来也不知苏公公从何时开始就与崔槿汐交好,当年熹妃回宫,也不知道苏公公有没有提前插手此事。”
“哎,说来端妃当年的孩子温宜公主还是熹妃相助,端妃和熹妃也是交好,想必宫中诸位宫妃也是同样的心思,不忍苛责他们,臣妾也是顺应民意罢了。”
皇上眼中精光爆射,良久,道“既如此,便赏赐苏培盛黄金百两,让他和崔槿汐,出宫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