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闻太师,彼时正在相府之中悠然闲坐,深邃的眼眸半眯着,仿若正在脑海中排兵布阵,思索那错综复杂的军政诸事。
正值神思专注之际,忽有探报匆匆入府,那探子身形矫健,脚步急切,单膝跪地,扯着嗓子高声禀道:“启禀太师,游魂关窦荣仿若战神附体,屡战屡胜,大破东伯侯之军,直杀得敌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
闻太师刚闻此喜讯,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皱纹都似被这喜悦抚平了几分,还未来得及出言夸赞,紧接着又有传令兵仿若旋风般飞奔而入,急声喊道:“三山关邓九公有女邓婵玉,虽是女儿身,却骁勇非凡,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连胜南伯侯,如今南伯侯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退兵而去!”
太师闻罢,不禁抚掌大笑,爽朗的笑声在府中回荡,心中满是欣慰,仿若看到了大商军威重振、四海升平的曙光。方觉大商军威重振有望,可还未等这笑声落下,又有一声“报——”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打破了府中的喜悦氛围。
“汜水关韩荣有紧急文书呈上!”
闻太师神色一凛,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紧,忙整了整衣冠,那动作带着几分肃杀之气,沉声道:“令来。”
那前来传信的官员疾步上前,双手将文书恭敬呈上,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不敢直视太师威严的目光。
太师接过,缓缓拆开,目光刚触及那文书内容,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猛地一拍书案,那力道震得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怒声喝道:“岂有此理!魔家四将何等英勇,纵横沙场,威震八方,竟然尽数丧于西岐!那姜尚究竟有何通天彻地之能,竟敢如此挫辱我朝廷军将!”
说话间,闻太师当中那只神目霍然睁开,一道刺目的白光仿若实质,射出足有二尺远近,周身气息激荡,仿若熊熊燃烧的怒火,只气得三尸神暴跳如雷,七窍之中仿若有青烟袅袅升腾,整个人仿若被愤怒的烈焰包裹。
他暗自思忖道:“罢了!如今东南两处战局渐趋平稳,看来明日上朝,非得向陛下请命亲征不可,唯有老夫亲自出马,方可克敌制胜。”念及此处,当即挥毫作表,笔锋刚劲有力,每一个字都仿若蕴含着他必胜的决心。
次日清晨,闻太师身着朝服,头戴冕旒,那朝服上的金线在晨光下熠熠生辉,仿若将他的威严衬托得更加夺目。进宫朝贺,待行完君臣之礼,便将那精心拟就的出师表章双手呈递给纣王。
纣王阅罢,微微点头,朗声道:“太师欲征伐西岐,孤王便全权委托于你,望你为孤代理军政大事。”言罢,转头吩咐左右侍从:“速去取来黄旄、白钺,赐予太师,许他专擅征伐之权。”
闻太师接过圣谕,跪地谢恩,那叩首的声响仿若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他对君王的忠诚与对国家的担当。
随后择定吉日,亲率将士祭宝纛旗幡,以祈此战旗开得胜。祭旗当日,纣王亲临饯别,他亲手满斟一杯御酒,神色庄重地递与闻太师,仿若将大商的国运与期望都倾注在了这杯酒中。
闻太师双手接过酒盏,躬身奏道:“老臣此番出征,必能剿灭反叛,还我大商边疆清静。唯愿陛下日后诸事皆能言听计从,审慎详察,切不可令君臣离心,上下阻塞不通。老臣此行,多则半载,定当奏凯还朝。”
纣王面露期许之色,温言抚慰道:“太师此去,朕自是毫无忧虑,只盼早日听闻太师凯旋佳音。”言罢,即刻命人排列黄旄、白钺,恭送闻太师起行。
太师饮过数杯御酒,起身告辞。纣王站于阶上,目送闻太师走向墨麒麟。那墨麒麟久未出战,今日闻得战鼓之声,仿若也被激起了血性,闻太师方欲抬腿跨上,它陡然昂首一声长鸣,四蹄猛地一扬,竟将闻太师颠落下来。
在场百官见状,无不大惊失色,仿若见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事,纷纷抢步上前搀扶。
闻太师面色微红,心中暗忖:“今日出师不利,莫不是不祥之兆?”但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忙整了整凌乱的衣冠。
此时,下大夫王变上前一步,奏道:“太师今日出兵落骑,恐为不祥之兆,依下官之见,不如另点别将征伐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