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仿若一层轻纱,缓缓揭开夜的帷幕,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哪吒一行人恰似疾风迅雷,向着灌江口绝尘而去。
敖寸心身姿矫健,如同一道红色的利箭,“嗖”地一声扎入幽深水底,身姿所过之处,暗流翻涌,她争分夺秒地搜寻被困民众,仿佛在与时间的死神掰腕子,每一秒都关乎生死。
杨家兄妹在岸边手脚麻利,迅速支起大锅,一时间,腾腾热气袅袅升腾而起,如同祥龙吐雾,给这灾荒之地添了几分暖意。
兄妹俩忙碌而有序,一碗碗热粥传递着希望,抚慰着难民们惶恐的心。哪吒在旁仿若灵动的飞燕,身形辗转腾挪,忙得脚不沾地,一刻不停地帮着打下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溅起微小的尘埃。
正忙碌得不可开交之际,哪吒眼角的余光仿若捕捉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恰似暗夜流星划过,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他脚步猛地一顿,像被定身一般。
剑眉紧紧蹙起,宛如利剑出鞘,眼中寒芒一闪,高声断喝:“三姐,此处怎会有只狐狸精现身?”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杨婵听闻此言,微微抬眸,目光平和如水,如同一湾静谧的深潭,轻声缓语道:“哪吒兄弟,你有所不知,她名叫狐妹,原是同一只唤作五哥的狐狸一道,从万窟山而来。”说罢,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仿若陷入往昔的旧时光。
哪吒一听,手中火尖枪下意识一紧,枪身微微颤动,像感知到主人的警惕。双眸之中满是疑惑与戒备之色,如同夜枭凝视猎物,寒芒闪烁:“既为妖类,为何不将他们一并除了,以绝后患?”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刚硬,似是对潜在危险的本能抗拒。
杨婵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随风轻舞,眼中透着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感慨,像在翻阅一本尘封已久的古籍,缓缓说道:“狐妹心地善良,你未回来时,还曾助过我们一臂之力,与那作恶多端的五哥截然不同,不可一概而论。”言辞间满是笃定,如同在陈述一段不容置疑的史实。
哪吒略作思量,眉头微微皱起,在脑海中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微微点头,低声应道:“好吧。”那语气虽有不甘,却也带着对杨婵的信任。
待众人施粥之事圆满落下帷幕,皆拖着满身的疲惫,如同迟暮归巢的倦鸟回到杨府歇息。暮色像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落下,将天地笼罩,万籁俱寂之时,天空中陡然划过三道黑影,如同鬼魅夜行,轻盈无声地落在屋顶之上。
五哥身形鬼魅般一闪,率先站了出来,像暗夜幽灵现形,伸出手指指向院内,压着嗓子,声音低低地道:“瞧见没,树下坐着品茶的那个,便是杨戬。”话语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又像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北极战神身形高大威猛,如同巍峨山岳屹立不倒,此刻却微微一震,像被一道电流击中,目光如同寒星闪耀,冷哼一声:“就是这小白脸,曾打得天庭几十万人马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几分不信与轻蔑。
五哥嘿嘿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仿若偷了腥的猫,正得意洋洋:“正是此人。不过如今他可今非昔比,法力大减,怕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取他性命。”边说边用爪子挠了挠下巴,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南极战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仿若看到了什么滑稽之事,挑眉看向五哥:“哦?是吗?那你这有胆的,何不下去试试?”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如同在逗弄一只胆小的老鼠。
五哥一听,脖子像受惊的乌龟般连忙往后一缩,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我虽是有些胆量,可毕竟是只狐狸,哪算得上是人呐。”说话间,身子还微微颤抖,像是真的惧怕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