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宜瞥了一眼打着算计的老太婆:“你们要找的苏小梅,现在人在京州呢,信不信随你们。至于,她为什么要骗你们说我是苏小梅,这个我大概能猜出来一点点,你们想听听吗?”
老太婆没有直接表态,而是眯着浑浊的眼珠子不住打量起苏令宜。
苏令宜挑了下眉,大大方方任由她打量。
反倒是老太婆的儿子儿媳相互使了个眼色,那个叫月华的女人清了清嗓门,双手把腰一插,对着苏令宜摆出了长辈的架势:“还能是为啥,不就是因为建国和弟妹都死了,留下你们姐妹两个,她想着家里好帮衬帮衬。对了,你爸妈这些年也给你留了不少东西吧,还有你爸妈在纺织厂的工位,你是怎么个打算?”
“这个,你们去问苏小梅啊,我又不知道。”苏令宜漫不经心地耸肩,将双手一摊,“苏小英没告诉你们吗,我在出生的时候就跟苏小梅抱错了,我甚至连苏建国夫妻一面都没见过,苏小梅卷跑了苏建国夫妻的所有积蓄,就连单位发的丧葬费也一分不剩地拿走了。”
那叫月华的女人也有点目瞪口呆,她的丈夫却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扭头对老娘低声说了句:“妈,你别说,这事还真像是小梅那丫头能干出来的。”
“……”
宋淮景在旁边听得一脸趣味,看来自己见到苏令馨的第一眼就没好感不是没道理的,居然连这种品行不端的人都嫌弃她干的事,她可是真行。
可是转念一想,苏令馨连父母的丧葬费都卷跑了,那跟她换过来的苏令宜,日子该有多难过?
不由自主的,他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苏令宜会跟他小舅舅处对象了。
她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吧……
就在宋淮景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时,就听苏令宜又说道:“她现在过得可好了,那边的父母很疼她,甚至为了让她高兴,还劝我放弃我现在的工作。”
说着,她一顿,将他们打量了一遍:“你们要是生活有难处,可以去京州去找她,她现在住的是小洋楼,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不过嘛,不少知识分子都有点脱离普通群众,他们很清高的,你们还是别去了,免得被嘲,伤自尊……嗯,我想想啊,你们有没有去找过苏小英?她现在可风光了,是首长太太呢。”
大学教授,首长太太……
无论是哪一个,都昭示着现在苏小梅和苏小英过的是上等人的日子。
叫月华的女人登时就红了眼:“妈,你都听到了吧!苏小英这些年居然过得这么好!她个没良心的东西,都忘了小时候,她哥饿肚子也要把东西省给她吃的事了!这些年都没消息,我都以为她死外面了呢!”
她骂骂咧咧,越说越气。
“好了,这事回头咱们在去找她。”老太婆被烦得皱起眉,随后,她将目光转向苏令宜,“丫头,你刚刚说,你出生就跟小梅抱错了,那说到底,你不还是建国的孩子嘛。既然是建国的种,你就要听我们的。”
“你们真是苏建国的家里人?”苏令宜伸手从床头拿了只苹果,她将苹果在手里掂两下,抬眼看向老太婆,“他媳妇身体一直不好,不能生育,你们不知道?”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就在众人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她却没有说话,只双手捏着苹果摆弄了下,然后忽然一用力,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徒手把苹果给掰成了俩瓣。
“……”
苏令宜将掰开的苹果丢了一半给宋淮景:“一个吃不完,分你一半。”
此刻不仅宋淮景傻眼了,就连那四个人也都像中了定身术似一样。
苏令宜低头在手里的半块苹果上咬了一口,然后笑眯眯地又看向那老太婆:“别害怕,我刚动完手术,力气还没恢复,只能掰掰苹果。”
“……”
“我这个人从小倔,不
苏令宜瞥了一眼打着算计的老太婆:“你们要找的苏小梅,现在人在京州呢,信不信随你们。至于,她为什么要骗你们说我是苏小梅,这个我大概能猜出来一点点,你们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