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
洛悠然叫他,但严睦方好似听不见,他看着洛悠然,又好似看的不是她。
严睦方箍着她腰埋怨:“你受了伤还跑得那样快,还钻狗洞……”
洛悠然这才听出来严睦方在说她偷听险些被抓那日的事,底气不足地辩解:“还不是因为你,你若不追,我为何要跑?”
“你还瞒着我屡次只身犯险,连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跟老师约定些奇怪的事。”
洛悠然没想到他这么能翻旧账,可是若论起隐瞒,严睦方骗她的事也只多不少吧?骗她是魏氏女,还瞒着她自己皇族的身份,还有,还有……洛悠然瞬间恍然,严睦方竟也没有别的事欺瞒她,他对自己的皇族身份闭口不谈在情理之中,那就只剩下魏氏女这一个,严睦方自以为欺骗的欺骗。
可反观洛悠然,川芎、丹砂、崔言年、萧朔……如今又加上个烟儿,她瞒着严睦方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若严睦方真要翻旧账,恐怕一天一夜也说不完。
她正想着严睦方会怎么一一细数这些,就听严睦方声音很沉地问:“辰昭,你早就知道手帕的事,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就这么不想与我相认?”
洛悠然觉得自己的心很重地跳了一下,罪状万千,严睦方只在乎这一个。
她不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眼神躲闪:“我没有不想,只是……”
“只是什么?”
“我怕你……”
“你怕我真的因为帕子而喜欢上一个人。”严睦方替她答,“洛悠然,”严睦方似是很无奈,“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傻吗?”
“我……”严睦方顿了一下才说,“那日昭云将真相告知我时,我拿着那条帕子,心里竟然有些庆幸,想来这庆幸,大概是因为我早在知道真相前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这么多年来我几乎夜夜噩梦,多亏了那条帕子,是那段记忆撑着我,才让我在黑暗里不再害怕孤身一人,就像……有人陪我一起等一束光,等一个月亮。”
“我送你玉簪的第二日,见你戴着它,我心里其实很欢喜,但一面又感到自己很荒唐,所以我才……你能原谅我吗?”
洛悠然被他的长篇剖白堵得内心酸软发胀,她根本没法拒绝严睦方,只咕哝了一句:“我早就不在意这件事了。”
严睦方几乎喜出望外了:“那你……能再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