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这几日戒备森严,严睦方暗地里派了信得过的锦衣卫不分昼夜地值守,严岐更是难得接连几日都在家当值,和桑木轮番哄孩子。
储孙手里握着一把短木刀,不明所以的看着身前的二人。
“小殿下,看这儿了吗?对这儿戳!”
桑木将严岐的腹部衣料抚平了,指着他的右侧肋骨,像个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一样认真说道。
严岐抿嘴把人推到一边:“你够狠的你!”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桑木一个趔趄后又站直了,“小殿下太矮了,只能够到你的肝啊!”
“不是?”严岐歪头皱着一张脸不解道,“他要是够高呢?”
桑木:“那当然是照心口戳啊,一招毙命!”
严岐:“……”
萧朔看起来似懂非懂的,举着小木刀轻轻戳了一下严岐的肚脐眼儿。
“噗——”
严岐猛然回头,桑木手里的真家伙已经顺着声音飞了出去。
“叮当”一声,玄鸦满头覆雪,不知从哪钻了出来。
萧朔一脸欣喜:“福公公!”
严岐难以置信:“……你真的是?”
桑木紧随其后:“公公?”
玄鸦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们,果然都随了主人,跟洛悠然一样蠢。
不过蠢也只是一瞬的,玄鸦现身的瞬间,就已经有十几个锦衣卫齐刷刷地拔刀露了头。
严岐耳朵动了动,他还听见了另一种极细微的金属声响,像是丝线交缠在匣子里隐而不发。
“你们来干什么?”
玄鸦拂掉头上的雪:“跟你们是一样的目的。”他转而又调笑起萧朔来,“怎么样啊小殿下,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是没长进?”
萧朔不说话,扔了短刀跑到玄鸦面前一头埋进了他肚子。
严岐皱着眉,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只问:“怎么回事?”
他身后落下一个锦衣卫,覆在他耳边道:“大人,我们守了严府几日,应天阁的死侍就守了几日,但他们好像没有动手的意思。”
玄鸦听了道:“我们可不是来打架的,主子有命,保护储孙安全。”
严岐歪嘴一哂:“我主子可没跟我知会这事儿,我的接到的命令是只要生人靠近严府,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