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烧完信才进门就看见洛悠然伏在严睦方怀里泣不成声,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只小声怯懦叫了声:“主子?”
洛悠然闻声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她用衣袖捂着脸,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又听见严岐慌张叫道:“主子!”
“哪儿来的?”严睦方回头,见严岐手里抓了只信鸽。
严岐肃然回道:“是洛府。”
洛悠然闻言放下衣袖,看了看信鸽又看了看严睦方,在对方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惊疑不定。
几人回到书房,桑木在外把门,严睦方将字条用烛火燎了,沉声道:“洛府已经知道了川芎的事。”
“什么?”洛悠然眼睛还红着,看上去可怜兮兮。
“他疑心人是我杀的,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
“父——他到底怎么说的?”
“约我明日酒楼一叙。”
“主子,这约——”
严睦方打断严岐淡然道:“自然是要赴的。”
第二日洛子川在酒楼里干等了一炷香,严睦方才姗姗来迟,二人在二楼包间,半道菜都没有,只一壶温酒孤零零地摆在桌上。
“洛大人久等,诏狱事忙,还请见谅。”严睦方一张嘴就专往洛子川心口上扎。
洛子川却似听不懂的样子,缓声道:“你胆子不小,敢杀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