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禁林边缘织就银纱,奥罗拉跪坐在盘根错节的槭树根系间,指尖抚过树皮上深深浅浅的刻痕。
那些歪斜的"A+C"字样从离地三英寸开始,随着年轮攀升至枝桠分叉处,最后一道刻痕还沾着露水,像少年未干的泪痕。
怀表在掌心发出齿轮卡涩的呻吟,奥罗拉将最后滴血珠抹在表盘背面。
复活石的棱角刺破指尖,血珠坠入根系时,整棵槭树突然迸发翡翠色光芒。
树皮如蛇蜕般剥落,露出内部流转的银色脉络,那是无数个时空的塞德里克留下的记忆回响。
"以永恒誓约之名。"奥罗拉念出金杯底部的如尼文,赫奇帕奇金杯从她怀中升起。
杯身浮雕的獾突然跃出,衔来片带着露珠的槭树叶,叶脉间浮现出塞德里克昏迷前的最后画面:少年在三强杯传送瞬间,用无声咒将真正的奖杯变成青苹果雪宝糖,塞进她变形咒伪装的口袋。
禁林深处传来夜骐的嘶鸣,奥罗拉握紧魔杖转身,却撞进带着青苹果香的怀抱。
塞德里克的训练袍沾满时空尘埃,后颈疤痕绽放出月光花图腾,指尖还残留着穿越三十个白昼的温度。
"猎户座第三颗星辰偏移了七度,"他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我不得不修正所有时间线的坐标。"
少年掌心摊开五颗琉璃珠,每颗都映着不同年龄的奥罗拉:十一岁在图书馆打盹的侧脸,十七岁在迷宫入口泛红的眼眶,甚至还有白发苍苍在槭树下读信的剪影。
晨光刺破云层的瞬间,塞德里克突然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