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芝儿跪在秦子璎面前含着泪。

“不用这样叫我，你的主子现在已另有他人了吧”

秦子璎随几人回了驿馆，进了房芝儿就扑通一声跪地磕头连连认错。

从叫来林宝公公开始她就清楚一切都暴露了。其实早在秦子璎偷跑时，甚至更久之前她就已经暴露了心机。

“奴婢实在是不愿见您被这般欺辱！”芝儿依旧跪着，神情却与方才截然不同。在她心里自己是一心为主的忠仆，是整个秦府里最关心爱护秦子璎的人，她的一切行为都没有错处，如果非要挑剔，那就是不该瞒着秦子璎。

可她就是见不惯秦枫明对秦子璎不闻不问，就是看不得秦昱清这个野种被人一口一个“世子爷”的喊，这一切本应该是她家小主的。不！她知道她家主子的真实身份，什么世子，什么秦府都配不上秦子璎。可只能是秦子璎不要却不能是他们不给！

“什么时候开始的?”秦子璎淡淡问道。

“您进弘文馆后……”她也不准备再藏着掖着。

“哼”秦子璎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那倒是有些日子了，你也算撑得住气，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奴婢都是为了您！”哪会听不出秦子璎话里的讥讽，芝儿向前几步抓着秦子璎的衣裙，这裙子还是她亲手挑选的云锦，梅兰竹交织的绣花也是她亲自定的绣样。“他们秦家凭什么轻看您？您身份何等尊贵……”

“连这个你都知道了?”秦子璎笑道。

芝儿连连磕头“是的，陛下信任我已将您的身份告知，奴婢定一心一意辅佐殿下。”

那满脸泪痕下带着笑，似忠诚不二，似吐气扬眉……交杂着让人看不真切那真实的面貌。秦子璎突然觉得这样的芝儿太陌生了，那个与自己朝夕相伴了十余年，如亲姐一般的人怎么会突然成了这般模样。

也许，从她一次次为自己不值开始，从她把自己的行踪事无巨细的上报那日起，她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芝儿了。

“他许了你什么？”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人变化成这般情状？绝对不是一般的金银珠宝。

“没什么……”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可瞒的呢?你看是我回京了自己去问还是你亲口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