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轻度社恐的普通社畜,头脑虽好情商却显得很一般,是一心搞钱,不喜欢把精力浪费在过多无意义的社交上,公司聚会他都尽可能做个透明人,不抵抗、不拒绝、也绝不显摆。
初来这个世界,他也想秉持着不争不抢的原则修身养性直至晚年。可真金白银太诱惑,他又是个无父无母(好吧他有父亲,但是约等于无)的体弱孩童,身体不好养病很是费钱;这般体弱长大后想靠卖力气发家也是不能够的;经商致富也要有原始资本的积累和人脉关系运作,于是只好偶露锋芒把铜臭收入囊中。
宅斗、宫斗他都没来过,唯一的涉及还是大学时陪着闺蜜看的《某某传》,好在妹子是个熹贵妃的死忠粉,一边N刷一边给他科普其中细节。
也算是师承名家。
回到暖阁他便开始分析如今局势。
秦枫明与景帝确是自幼长大的情谊,可这情谊难保不是把双刃剑,救他于危难就必然见过他最无助的样子,据传景帝并不是先皇最中意的皇子,最终得了皇位这皇座下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血泪密信。普通人尚且不能苟富贵勿相忘,更何况是君臣有别圣心难测,谁能保证景帝心中没有介怀。
秦老将军在世时是开国之功,兵权传到秦枫明又有平乱之能,如此种种都是无上功绩。可如今国已开、乱已平,盛世初现正是卸磨杀驴的好时候。好在大夏尚文,将才不多,秦枫明也懂分寸没有居功自傲的苗头。
如果自己是景帝,下一步定要培养自己的人来分割兵权,不让秦家军一支独大。只要秦枫明一直安分不被抓住错处,他这个独子也一直体弱不能行军便不会对其造成威胁。
可秦昱清确算是个变数。
想起秦昱清,秦子璎感觉有些头疼。
此次认祖并不高调,除同族亲友并未告知他人,如此这般仍旧逃不过圣听通达,自己见这人也才不过两日,景帝在高墙中就已经知晓此人,甚至连入族谱后的名字都知道,只怕那些私生子的传闻也通通知晓了。所以把他留在眼皮底下,看其心性,看其可否为己所用,看看是个摇尾的小狗还是个藏着獠牙的狼崽子,无论哪种留下就是制约秦枫明的质子,大有益处。
……
另一边,秦枫明屋内。
“陛下问起你了,此次你怕要在京中留些时日。”将今日种种简单说明。
“……”秦昱清皱了皱眉没有多言。
“不过也好,本就想让你回来学些东西,我在军中能教你的不多……只是,京中不比乡野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万事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