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双信微微皱眉。
很显然这三只抱团取暖的小虫很争气,那个耀武扬威的雄虫现在在躺椅上像一滩烂泥。楼双信也不觉得范斯会给蒙德正经养老,多半平时日子过得相当惨。
不过这环境还是有点太好了吧,要是换成他就没事送几只老鼠进去。
“尤兰达元帅曾经是雌父的好友,也相当于他的学生。”范斯说,“在雌父死后,尤兰达元帅是他的继任者。”
军雌牺牲本就不是稀罕事,当年战争最激烈的时候传来尤兰达牺牲的消息,他们也只是恍惚了一瞬,没想到最后竟然里面还有更深的水。
楼双信说,“尤兰达的记忆有问题,精神状态不太行,你们要是想找他的话估计要过段日子。”
范斯摇头,“不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楼双信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试探着提了,“听说当年玛尔迪元帅的死因不明......”
不明吗。范斯看向蒙德。
“那次,军部特意派了虫来邀请雌父,希望他能带领军队前往北境,毕竟他对那里最熟悉。而那次蒙德没有阻拦他,甚至给他做好了精神疏导,让他想去就可以去。
雌父死讯传来的几天后,他带我们,第一次走进了这个地下室,说他最近找到了新的藏品。”
范斯的手触摸上那片玻璃,“就在这里,曾经是个展区,放着雌父的虫翼。”
维奥莱特转头观察了一下范斯的表情,像是在确认他的状态,随后才继续操作屏幕。
蒙德抽动了两下,楼双信这才看见他手腕上的精神力抑制环,此刻似乎还连通着不明作用的线路,总之不会是让他好过的东西。
楼双信见过的变态很多,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像蒙德这种纯出生,也算是变态中的佼佼者。
楼双信问,“我能进去一下吗?”
维奥莱特看向他,“做什么?”
楼双信微微眯眼,看着蒙德笑了一下,“送他一点噩梦。”
维奥莱特看向他的两位兄弟,发现维尔西斯面色如常,而范斯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点了点头。
机械墙露出一道暗门,楼双信揣着手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