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街上,项虞挎着个包包漫无目的地走着,打量着两侧的商店。这里大多商店是卖衣服的,且大多是中低端的服装品牌。
就项虞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白富美,购置衣物的场所通常都是高档商场,像步行街这种专门老人、学生和底层务工人员准备的逛街之处,是极少光顾的。
但自从安琳走了之后,项虞整个人也都变了。因为和家里恶劣的关系,她没有搬回家,而是继续和王颍窝在单位房里。王颍上班,她无心工作,在家里待烦了就出来到处走。
这天,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步行街。
看着不时走过一对夫妇牵着小孩,或推着婴儿车,她都会多看上几眼。自然而然的想起坦坦小时候,也是捧着奶瓶吸吮的这般年纪,她忙乱着照着书籍上说的,一个细节都不敢疏忽地冲奶粉,换尿片,穿衣服。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从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变成合格的妈妈,居然只花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看见一个妇女抱着小孩坐在街道中央的凉亭那,小心翼翼地喂着母乳,项虞微微笑了。她想起当时自己脸红红地解开上衣和奶罩,想要给小坦坦喂奶的场面。
坦坦使劲儿地吸吮着,但是什么都没有。
后来项虞才知道,没有生小孩,是不会有乳汁的。
突然,从后面冲上来一个花格子衬衣的年轻人。项虞肩膀上一疼,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花格子已经把包包给扯了下来,旋风一般钻进了右侧的小巷子里。
“我的包!抓贼啊!”
项虞大喊一声,拔腿就追上去。
惊叫声引来了行人的目光,但大家都只是顿了顿脚步,惊讶地看过来,几个人看着花格子从身边跑过去,并不出手相助。
项虞的速度并不慢,她本身曾是从事健身教练,况且她穿的是运动鞋。这一追,就追到了僻静的巷子深处,看见了花格子的背影。
“站住!”
大喝一声,项虞拿手一指,憋了一口气冲上去。
岂料,那花格子不但没有继续朝前跑,而是转过来,慢慢地朝项虞走过来。项虞急忙停下,冷冷地盯着花格子,慢慢地活动了几下手脚,准备格斗。
然而,突然从两侧冒出几个面无表情的精干男子,其中一个从口袋里拔出手枪,对准了项虞。
项虞愣了一下,慢慢地举起手来。
一个差不多比项虞矮了半个脑袋的光头中年人慢慢走过来。他咧开嘴冲项虞嘿嘿地笑了笑,一口牙齿黑不溜秋的。
项虞更加惊讶了,还有些恐惧,“黑牙哥?”
“呵呵,翟小姐,好久不见。”黑牙哥点了根烟抽了口,让人不由联想他这牙齿是不是抽烟抽黑了的。
顿时,项虞警惕起来,扫了眼那个手里拿着她包包的花格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
黑牙哥嘿嘿地笑,“我说翟小姐,咱们可是老朋友了,念在我黑牙哥曾经对你的无私帮助下这份情下,你也不能这般对我怒目以待吧?更何况,有些账,咱们还得算清楚。”
“我欠你的钱已经还清了,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项虞冷声说道,“把包还给我,我要回家了。”
说着就要上去抢花格子手里的包包。
拿枪的那个男子走过来摁住她,枪顶在了她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