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转机,迈向新途
我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正沿着青铜密钥的纹路蜿蜒,那些本该溃散的威压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周身。
白芷的星辉在系统界面炸开细碎火花,猩红提示框里的【天道重构临界点】六个字正在逐渐虚化。
";他们用星辰锁定了天刑台。";莫尘突然将剑鞘重重插入地面,青石板上浮起数百道交错的星痕,";七十二煞位全被占住了。";
远处云雾中传来玉磬清音,先前撤退的紫袍长老们竟在云端结成星阵。
灰发女子指尖凝着半截青铜锁链,那些崩碎的血旗残片正吸附其上重组图腾——这次是睚眦吞刃的凶纹。
系统界面突然发出齿轮卡涩的异响,我太阳穴突突跳动。
九幽潭底那些曾被吞噬的残碑篆文在视网膜上闪回,每个古字都对应着某位长老的本命星辰方位。
当第三颗天玑位的星芒开始坍缩时,我忽然读懂了青铜鼎虚影扭曲的轨迹。
";他们在重构命盘!";白芷的星辉绫猛地绷直,末端没入地脉的刹那,整座天刑台突然倾斜四十五度。
我的靴底擦着布满卦象的青砖滑向边缘,瞥见云海之下有无数青铜锁链正从地脉深处破土而出。
莫尘的剑气在身前犁出三丈沟壑才勉强止住坠势:";老阎,你那系统能不能......";
他话音未落,云层中突然垂下一截竹杖。
那截青翠欲滴的竹杖点在我们头顶三寸处,沸腾的星阵霎时凝固。
我腕间的密钥突然停止发烫,系统界面弹出从未见过的墨绿色提示:【太古青帝敕令生效】。
";诸位小友不妨歇口气。";麻衣老者的身影从竹杖末端浮现,他腰间悬挂的蓍草囊正在消融四周的青铜锁链,";老夫青崖,与天机阁第七任掌教下过三盘棋。";
紫袍长老们的星阵发出琉璃碎裂的脆响。
灰发女子最先收势,她手中重组到一半的睚眦图腾突然崩解成青铜粉屑——那些粉屑飘向老者时,竟在半空开出了墨色莲花。
";青崖书院的规矩...";紫袍首席长老的星冠微微颤动,";要插手天刑台事务?";
老者笑呵呵地摘下蓍草囊,倒出七枚龟甲排在虚空:";天刑台锁的是违逆天道之人,可若天道本身有缺呢?";他枯瘦的手指划过那些龟甲裂纹,每道裂痕都映出我们先前战斗的残影,";阎小友吞噬的并非灵脉,而是诸位三百年前篡改渡劫规则的证据吧?";
云海突然翻涌如沸,我注意到系统界面上的青铜鼎虚影正在吸收龟甲散发的青光。
那些被吞噬的残碑篆文开始重新排列,竟在鼎身凝成《太古盟誓》的章节——正是各大门派严禁弟子研读的禁典。
";给他三年。";老者突然将蓍草囊抛向星阵,";若不能补全被吞噬的天道法则,老夫亲自押他来天刑台。";
紫袍首席长老的星冠终于出现裂痕,他袖中飞出的命盘悬浮在龟甲上方。
当代表我的命星划过";荧惑守心";的凶局时,命盘突然自中间熔出个规整的圆洞——那形状正与青铜密钥完全吻合。
";记住,你们欠青崖书院一个人情。";灰发女子率先化作流光消散,其余长老的星冠接连黯灭。
笼罩天刑台的威压如潮水退去时,我听见地脉深处传来锁链重归寂静的嗡鸣。
老者转身打量我们三人,目光在系统界面残留的青铜鼎纹上停留许久:";吞噬天痕者需承其重,你们最好从北冥海眼开始。";他抛来一节竹简,上面浮现的地图正在渗出血色,";那里沉睡着补天录残页——顺便提醒,最近有批古修士从万年玄冰中苏醒了。";
白芷突然按住我手腕,她注入的星辉让竹简上的血迹聚成警告:七杀、破军、贪狼三星的轨迹在某处交汇成兵戈之相。
系统在这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宿主突破化神中期瓶颈,解锁";天痕同调";功能】。
我经脉中流转的星辉突然变得滚烫,那些曾被吞噬的残碑文字竟在紫府凝成金色篆文。
莫尘凑过来看竹简时,剑气无意中激活了某个隐藏标记——地图边缘浮现出半枚血色龙鳞,鳞片纹路与我密钥上的饕餮纹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