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战天道，巅峰对决

青铜液在地面蜿蜒出类似血管的纹路，我的后背贴着莫尘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替我挡下第三道因果锁链时，喉间溢出的血沫溅在我耳垂上，滚烫得像是那年我们在寒潭底分食的火云参。

"；东南巽位！"；白芷的银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成灰白，天机阁的窥天之术在她眉心烧出焦黑的竖痕。

她甩出的龟甲堪堪挡住天道化身幻化的青铜巨手，那些流淌的金属液体里浮现出我穿越前最后一幕——地铁报站声与此刻元婴碎裂的脆响诡异地重叠。

我咽下第二颗九转回魂丹，丹田里七百三十次签到的奖励突然开始共振。

系统界面卡在99%的猩红警告突然闪烁起来，那些曾被我嫌弃鸡肋的签到奖品：玄冰洞窟捡的断剑、古战场刨出来的青铜碎片、甚至上元节在姻缘树签到的同心结，此刻在识海里拼凑成星图般的纹路。

"；帮我争取三息。"；我抓住莫尘快要握不住剑的右手，将他掌心的剑茧按在自己开裂的道基上。

三百年前我们在外门弟子房分食冷馒头时，谁也没想到这双手将来要握的是斩天剑。

白芷突然笑了。

她残破的左袖里飞出十二盏本命魂灯，燃烧的灯油里漂浮着我们三人在天机阁推演星盘的模样。"；天道算尽因果，可曾算过..."；她咬破舌尖喷在龟甲上，"；有人肯为萍水相逢的异世孤魂逆天改命？"；

天道化身幻化的青铜巨树突然扭曲成巨型竖瞳，我浑身毛孔都在渗血的瞬间，终于看清那些星图纹路的指向——每道签到的天地异象，那些总给我招惹麻烦的灵气暴动，竟在虚空中烙刻着对抗天道的阵纹。

莫尘的剑鸣声里混着骨骼碎裂的响动。

他把我推向星图中心的动作，与当年在内门大比将我护在身后的身影重叠。

白芷的魂灯组成的光幕外，天道化身正将我们的因果线凝成实质的锁链——我签到时救下的药童、除魔任务里放走的狐妖、甚至上个月在茶馆指点过的少年修士，此刻都成了勒进血肉的枷锁。

"；你的系统..."；白芷被青铜液体吞没前突然转头看我，染血的嘴角翘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本就是天道之外的'；错误'；啊。"；

护体灵气彻底崩碎的刹那，七百三十道签到奖励的微光从毛孔中喷涌而出。

那些被系统评价为"；无用"；的黄阶下品丹药、"；残缺"；的古老玉简、"；封印中"；的破损法器，此刻在因果锁链的压迫下竟自动补全成星河璀璨的阵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