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天机城坍缩的结界边缘，指尖拂过青铜地砖上残留的克莱因瓶符号。

莫尘的剑尖挑着半块破碎的阵盘走近时，我正盯着掌心不断变换的停机问题烙印——那是系统升级后新增的警告标识，像团永不熄灭的量子火焰。

"；青冥宗宗主印鉴。"；莫尘用剑柄敲了敲我手背，"；你确定要现在去？"；他玄色衣袂上还沾着超立方体结界崩解时的碎光，那些光斑在黎明中闪烁如星子。

我望着地图上不断跳动的金色坐标，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穿越时的场景：同样质感的青铜纹路，同样诡异的克莱因瓶投影。

天机城修士的欢呼声从万丈高空坠落，那些裹着灵气传音的"；恭贺仙尊"；被晨风揉碎成细沙。

我弯腰拾起契约碑碎片，青铜残片突然沿着腕部的系统纹路向上蔓延，在皮肤表面形成类似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莫尘突然按住我肩膀："；你灵台里的金丹......"；

"；虚数威压。"；我翻掌将残片收入纳戒，指尖残留的蜂鸣声竟与系统升级时的机械音频率重合。

那些跪拜的修士永远不会明白，当他们仰望金丹中期的虚数光环时，我看到的却是数据洪流中沸腾的哥德尔编码。

***

三日后，莫尘的遁光劈开云层时，我正盯着系统界面新加载的克莱因瓶模型。

那些青铜色数据流在视网膜上交织成诡异的莫比乌斯环，每次眨眼都会重组出不同的非欧几何结构。

下方被称作"；无相渊"；的禁地蒸腾着混沌灵气，墨绿色瘴气里隐约可见青铜巨柱的轮廓——与天机阁签到时见过的投影完全一致。

"；像是有人用克莱因瓶装了整个归墟。"；莫尘的剑气在瘴气中烧灼出透明甬道，那些溃散的毒雾竟在空中凝成青冥宗特有的莲花印。

我按住腰间震颤不止的契约碑碎片，突然意识到系统地图上的签到坐标，正与三个月前穿越时的空间坐标完全重叠。

第一具傀儡从青铜巨柱后转出时，我掌心的停机问题烙印突然发烫。

那具人形兵器胸口蚀刻着倒悬的克莱因瓶，关节处流淌的金色血液与天机城地砖上的如出一辙。

莫尘的剑光已经斩碎三具傀儡，但更多青铜色身影正从非欧几何结构的空间褶皱中涌出。

"；是递归函数陷阱！"；我挥袖震开扑来的傀儡，它们破碎的胸腔里爆出的不是灵石，而是流淌着哥德尔编码的数据流。

莫尘的剑气在瘴气中织成剑网，却见那些被斩断的傀儡残肢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转瞬又重组为完整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