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普丽尔摸着手里柔软的无袖开衫,这是小雄虫昨天身上穿的,一种纳米面料,不见得很昂贵,但一定不便宜。
薄薄的一件,御寒能力比捡的那些破布好上了不止一星半点。
原来的衣服对他来说太小了,雄虫把它改过,两个袖子剪掉了,拆开裁剪,拼在前襟和腰部,拼接处密密实实的缝了两遍,做工比他自己来做还细致。
两个袖口剪大了些,足够他穿在身上,而且面料很软,不会反复剐蹭后背。
埃普丽尔很珍惜其他虫的好意,每一份心意都弥足珍贵。
薄薄的衣服,他放在手里反复抚摸,营养剂都忘记再递给雄虫了。
天早就黑下来,今天有云遮挡住了一部分月亮,江和玉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容,只注意到那对酒窝盛着月光,在他眼前晃啊晃。
“是送我的吗?”
清冽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江和玉差不多摸出这个世界的规律了,这里的句式和大铭有所不同,一些词汇的意思还是一致的,保险起见,他每次就简单的说一两个字,尽量不造句。
他轻轻嗯了一声,又把他拿着衣服的手向他那侧推了推,“穿。”
埃普丽尔担忧的问他:“那你怎么办?会冷的,现在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冷了...”
江和玉固执的重复,“穿。”
埃普丽尔踌躇片刻,答应了下来,穿上这个后背就没那么疼了。
“乖崽崽,谢谢你,等我找到好的,再给你穿。”
只有这一个屋子,埃普丽尔想了想,背对着雄虫把挎包摘下,然后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瘦削的脊背。
江和玉动动鼻子,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干脆循着味道伸手去碰。
埃普丽尔在穿那件开衫,冷不丁被摸到后背他吓了一跳,他赶快扭头问道:“怎么了?”
江和玉靠近了些,触到那片温度较高,不正常肿胀着的皮肤,轻轻按了按,听到一阵呼痛声。
“伤?”他问道,“背。”
埃普丽尔快速的把开衫贴身穿好,然后把破布衣服套在外面,果然后背好受一些了。
他用不在意的语气回答:“没事,老毛病了,好不了的。”
“药?”江和玉继续问他。
“没有,这里没有药,乖崽崽,喝营养剂吧,你应该早就饿了,还要长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