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沈亦愣在原地,他看着雌虫连滚带爬的跪趴在地,身体哆嗦的不成样子,看上去惊惧极了。
他看着雌虫嶙峋的脊背,苍白毫无血色的皮肤,他承认,他不可控制的心疼了,不知道漂亮美人受了多少折磨,瘦成这样,虚弱成这样,又怕成这样。
他上前想将雌虫抱回床上,口中轻声安抚道:“不要跪了,你身上的伤很重,需要治疗和休息。”
他向前一步,雌虫条件反射似的怕得向后退去,不慎撞到身后的柜子,摆在上面的玻璃制品随之掉落,砸在地面,碎在一旁。
砸碎了东西,雌虫抖得更厉害了,完全是下意识的讨饶,口中不断喃喃重复着:“奴错了,奴错了...”
阿尔弗雷德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昏迷后会在温暖的床上醒来,不明白为什么雄主的手指在他口中,鲜血的味道提醒着他,在他不清醒的时候,他伤了雄虫阁下。
跪伏下来后,他发现自己的脖颈活动自如,抑制环被摘下了,不管是不是雄虫本身的意愿,阁下如果用这件事发难,他会被拖回雄保会遭受比鞭打更严厉的管教惩罚。
可能还会以伤害雄虫为由,把他的翅翼从背后的翅囊中粗暴扯出,然后强制剥离,失去翅翼的雌虫将不再有飞翔的可能,他将再也没有回到前线的资格。
雌虫的断肢能够再生,可翅翼一旦剥离就永远失去了。
雄虫没有翅翼,但听说有些大家族的雄虫喜爱收集漂亮的雌虫翅翼,作为私人收藏,如果沈亦雄虫也有这样的癖好......
苏醒后,对雄虫的恐惧还导致他打碎了东西,雄虫有大把的理由可以折磨他......
长久的担惊受怕和无情的鞭打压垮了他的精神,对未知的惩戒和可能失去翅翼的恐惧使他无法冷静思考。